踏進地下室,濃烈的蘭花香撲鼻而來,帶著點海水般潮濕的感覺,直侵鼻腔。
段景桃花眼裡閃過嫌棄。
同類的強大信息素令段景惡心的蹙眉。
他的指尖用力掐住掌心,留下指甲印,這才勉強克製住心裡的厭惡。
蘭花信息素的源頭,就在地下室中間那張濕漉漉的床上。
段景放緩呼吸的頻率,走了過去,看清床上男人的臉。
果然是紀承雲。
遲音又在騙人。
她口中外出尋找實驗材料的紀承雲,如今就這樣疲憊地躺在床上,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任人觀賞和把玩。
此刻,紀承雲聖潔完美的臉龐布滿紅暈。
蔚藍色的魚|尾被幾根束縛帶牢牢固定在床上,動彈不得,一件半濕的白衣鬆鬆垮垮的穿在男人身上。
透過輕薄的布料,隱約可見裡麵的紅痕,其中還夾雜著一些淺淺的牙齒|印,從眼角的淚痣蔓延到腹肌,明顯被人親慘了。
這些…都是遲音親的?!
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是段景心裡還是升起一股出奇的荒唐感和後怕。
遲音竟然真把帝國德高望重的教授給關起來當男寵了!
她怎麼敢的?玩得太大了吧!
就不怕紀承雲掙脫桎梏後立即殺了她嗎?
望著紀承雲脖子上的抑製環,段景心生疑惑。
他很清楚,以紀承雲的身手,整個帝國都少有人能打敗他,更彆提一個d級殘疾向導,這根本不可能!
短暫的震驚過後,段景的桃花眼裡又彌漫出嫉妒的顏色。
他一下子想起來了。
難怪每次靠近遲音,他都會從她身上聞到很淡的蘭花味,他原本以為那是遲音泡澡球的味道。
所以,阿音獨自在家裡的時候,都是壓著紀承雲使勁親吻他嗎?
真是…令人妒忌呢。
段景的視線上下打量紀承雲,無機製的冰冷審視令人難以忽視。
這樣線條優美的身體,確實出挑。
但是他的身體也不差啊。
為什麼不主動親親他呢?
下一刻,紀承雲睜開眼。
當他看到站在床邊的段景時,蔚藍色的眼裡有一絲難堪劃過。
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屈辱。
紀承雲強作鎮定,嗓音沙啞的說:“執政官閣下,是遲音帶你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