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前些日子說的,安王沒敢忘,隻是將兒子這樣丟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趁聖上與小太子鬨矛盾無暇關注王府,安王是重金請了大夫醫治晏澤禮。
雖是性命無虞,但手腳俱殘。就算養好了,也是廢人一個,乾不了一點重活。
安王妃日日以淚洗麵,夜夜都痛罵季安。
惹得安王裹著被子就去了書房,他已經豁出去老命才求來這樣的結果。
他對這個兒子已經問心無愧了,再蹬鼻子上臉,皇兄要把他也扔石寒山埋嘍。
“娘,救救兒子。”晏澤禮不想出府,從雲端跌落穀底,又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後,他腦子也清明不少。
自己這樣的殘廢,出了府不就是死路一條。
王妃的眼睛已經哭紅腫了,看著長子如此,幾乎要流出血淚來。
她忍不住轉頭看安王“王爺!”
安王把身子一轉,不再看她們“澤禮,爹告誡過你無數次。你有康莊大道不走,非要自尋死路。你能留有性命,已經是爹在禦前丟儘了臉求來的,日後你不再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會見你一麵。”
“我還要去接思語,正好把你也送過去。”
冷硬的話語擊碎了晏澤禮的希望。
“娘!娘!”晏澤禮二十多歲的人了,竟在門口嚎啕大哭。
他的手沒有力氣,哆哆嗦嗦地去拽王妃的裙擺,可那絲滑的衣裙一次次從他手掌中滑落。
晏澤禮拚命想攥住,如同飛舞的風箏想纏繞住某個枝椏,不再飄搖。
王妃捂著心口,濃重的悲傷緊緊裹住她的心,痛苦幾乎將她壓垮。
想到丈夫苦口婆心跟自己說得話,安王妃嘴唇顫抖“我兒,去吧。”
晏澤禮目光中一片虛無,眼睛失去了色彩。
他頹然地躺在青色的磚石上,看著仆人們將他一點點地抬離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廢人一個,留有這性命又有何用?
還不如當場死在天牢,好不受這剜心之痛。
晏思語住得地方很偏僻,雖然地段不是很差,但那牆麵都是黃土泥沙,還夾雜了許多稻草。
屋頂上鋪得全是稻草,還有一些破破爛爛的碎瓦。
進了屋中,雖然簡陋無比,但勝在乾淨整潔。
園中又將一小塊地開辟出來,其中還有一些綠油油的小苗。
看得出,晏思語對待生活很是認真,沒有因為這陋室而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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