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笙在水塔上這個小房間找了一圈,一點療傷的物資都沒發現。
看著少年越發慘白的臉,她急忙脫下上衣內襯,按在少年流血的傷口上。
“你想疼死我嗎。”少年歎息,朝蕭錦笙看去時,卻發現她捂著自己受傷的腿,淚珠連串往下滴落。
“其實……也沒那麼疼。”少年找補,用手背擦了擦蕭錦笙下巴掛著的淚珠:“彆哭了,醜死了。”
“等到明天,你再堅持一下,明天中午十二點終端庇護所就會開門的。”蕭錦笙急聲。
“都說了我沒那麼容易死。”少年有氣無力道。
蕭錦笙守在少年身邊,看著星圖的時間緩慢流逝。
總算熬到了第二天上午11點,可彌漫在終端庇護所的濃霧一點沒散。
少年俊逸的臉色煞白,雙唇卻紅的妖異,劍眉緊蹙,羽睫半闔,紅眸中浮現的是一片死寂。
“狗狗。”蕭錦笙顫抖著手撫上他脖頸,觸碰到的卻是一片冰涼。
“狗狗!”蕭錦笙慌亂捧著他的臉,急聲喚著:“你醒醒啊!庇護所馬上就要開了,我們都會平安的!”
“你醒來啊——”
手掌觸碰到的肌膚一片冰冷,所有的哭喊沒有得到一聲回應。
“你再不醒,我就真把你當狗了!”
就在蕭錦笙絕望之際,她手腕被一隻冰冷的手輕輕拉住。
少年虛弱睜開眼,紅眸帶笑望向她,氣惱道:“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是狗。”
“那後來呢?”蕭錦笙緊張揪住離的衣襟,希冀道:“十二點終端庇護所開門,我們都得救了是不是?”
離掌心搭在她手背上,輕輕握緊,緩緩開口:“那一次的濃霧,長達十五天。”
“什麼……”蕭錦笙震驚。
她努力回想,發現自己八歲時遇見少年離的記憶,還有這半個月迷霧的記憶都是空白。
就算離還沒說結果如何,她也能預想到倆人當時的處境並不好。
迷霧東邊隻要起霧,為了庇護所的安全,終端不會開啟大門。
果然,離回答:“你跟著我,在濃霧中逃了半個月。”
蕭錦笙內心揪痛,腦袋發脹,碎影般的畫麵閃現在她腦海。
突顯的記憶,無一不帶滿血腥。
不是變異獸的屍體,就是霧屍的屍體。
她看見,少年帶她在庇護所附近換了一處又一處安全的位置。
可不管他們藏得多隱僻,總是會被霧屍找到。
少年渾身是血,麵對霧屍圍攻時,總是會擋在她身前。
在經曆了他們逃亡這半個月規模最大,足有一百多隻的霧屍群時,少年手中折斷的金屬長棍捅進最後一隻霧屍腦中。
他站在屍堆回首,渾身血色,分不清是霧屍還是自己的。
對蕭錦笙衝擊力最大的,是他臉上,從額頭劃過眼皮直到下巴翻出血肉能見白骨的五道抓痕。
記憶晃神間,少年血肉模糊的臉跟眼前這張惡魔麵具重合。
蕭錦笙疼惜伸手撫上離的麵具,低喃:“狗狗?”
離紅眸之中閃過驚喜,眉眼含笑,氣惱應道:“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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