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秦牧野的身體變化,白玉璣心中又驚又喜又慌亂。
這很難不讓人驚喜。
前段時間,為了幫秦牧野調理身體,她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就連精心供養的本命血蠱,也是一批接一批不要錢地給他喂。
秦牧野也很配合。
但他身體條件實在太差了。
就像是漏鬥一樣,自己使出渾身解數,也隻能勉強維持加的和漏的一樣快。
治療已經陷入瓶頸期很久了,而且找不到任何突破的方法。
這種情況,實在讓她有點絕望。
結果就在現在,秦牧野的身體,忽然有了質的好轉。
白玉璣小心翼翼摸向秦牧野的脈搏,還處於虧空的狀態,但比起之前已經好很多了,不然也不可能……
她自然是高興的。
雖說拿到圖騰源炁後,自己的本命血蠱必能蛻變成聖品,把秦牧野治好隻是時間問題。
可圖騰源炁是何等神物,不管誰都會瘋一樣爭搶,她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拿到。
所以秦牧野能自然恢複,肯定是件好事情。
可為什麼突然就變化了?
白玉璣百思不得其解,思來想去,今日變化前後,好像隻出現了一個變數。
那就是……自己隱隱回應了他的感情。
是因為這個麼?
隻是因為得到了回應,就能好轉這麼多?
她感覺有些離奇,可除了這個,又找不到彆的解釋。
她又想起了那天,秦牧野說想要跟自己當真夫妻。
真夫妻……
就把夫妻應該做的事情,一件不落的全都做了,包括自己懷上秦家血脈需要做的事情。
所以他是發自內心地渴望那件事情?
白玉璣腦海裡冒出了各種紛亂的想法,身體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自己明明穿著睡袍,秦牧野明明也沒有亂動。
卻感覺他的手,正貼著自己的肌膚親昵地摩挲。
她心跳很快。
但這種快,跟先前親吻時的緊張又不太一樣。
每次心跳,都會將一股野性又原始的律動,隨著血液泵至身體各處。
她有點渴。
不是口渴。
她知道是什麼渴。
也知道怎麼解渴。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想逃跑。
她握住秦牧野的手,想要把它從自己腰上拿開,然後偷偷離開。
可剛剛用力,就看到秦牧野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摟的更緊了,好像生怕自己逃離一般。
白玉璣:“……”
她猶豫了一會兒,隻能放棄。
隻能慢慢熬,好在熬了一會兒,秦牧野身體的異狀消失了。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等著渴感慢慢消退。
可結果剛剛消退,秦牧野又來了。
於是就這麼一晚上。
有時在小腹,有時在股間。
白玉璣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終於。
窗子透過的星月白輝,變成了清晨淡淡的藍色。
秦牧野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立刻睜開眼,反而舒服地把白玉璣又朝自己懷裡緊了緊。
“你醒了?”
“嗯……”
秦牧野輕嗯了一聲,微微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白玉璣顫了一下,有些慍怒道:“我還沒允許呢!”
“剛睡醒有點迷糊,我下次注意。”
秦牧野含含混混應了一聲,這才艱難地把眼皮撐開。
看到白玉璣嬌豔欲滴的臉蛋,一股難言的美妙從心頭升起,這種睡醒時懷裡抱著婆娘的感覺真不錯啊。
不過……
他有些驚訝:“你眼圈怎麼這麼黑?沒睡著麼?”
白玉璣瞪他了一眼,沒有說話。
秦牧野似察覺到了什麼:“哎?我的身體……”
白玉璣點頭:“好轉了很多!”
秦牧野有些驚喜:“那我們是不是……”
白玉璣飛快打斷:“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肆意揮霍隻會傷身!”
“如果是為了你,我願意傷。”
“你那是為了我麼?你那是為了你的色心,為了阻止我的計劃。”
“我必須要糾正你一點!”
“怎麼?難道你不承認麼?”
“沒有不承認啊,色心是為了得到你,阻止你是為了留下你,這難道不是為了你麼?”
“……”
白玉璣輕輕呸了一聲,便把他的手腕從自己腰間拿了下來,坐起身穿上衣服:“我去給你熬藥,你身體好轉的蹊蹺,穩定住之前,先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是不是穩定住之後就可以想了?”
“到時候再說!”
白玉璣胡亂係上扣子,逃似的離開了。
其實她心裡清楚,以秦牧野現在的狀況,隻要節製一些,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影響。甚至會因為喚醒他內心深處的渴望,對治療還會有一點點幫助。
無非就是不能受孕罷了。
可懷上秦家血脈,是自己計劃中的一部分。
若不能受孕,則完全在計劃之外。
那這算什麼?
算複仇之外的沉淪?
她害怕這個。
白玉璣搖了搖頭,把腦袋裡麵的雜念拋出,飛快把藥熬上。
初冬的天氣有些冷,她緊了緊領口,想要回房間裡再暖和暖和。
可回哪個房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