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搖了搖頭:“我感覺,現在見麵並不是很理智。而且他給了你追憶蠱,肯定是期望你會因此改變,隻要你不顯露出什麼,該急的人是他。”
李星羅思索了一會兒:“你說的有理!”
秦牧野站起身:“時間不早了,能不能在煉藥房旁邊給我安排一間空房?”
“當然可以!”
李星羅托著香腮,話鋒一轉:“不過,你休息之前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秦牧野頓時有些警惕:“什麼忙?”
李星羅微微一笑,起身看了他一眼:“跟我來!”
秦牧野:“……”
他感覺等會可能會發生一些比較刺激的事情,但又感覺李星羅現在情緒比較穩定,應該不會做的特彆出格。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跟了上去。
當女人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最好還是哄著來。
很快。
他跟著李星羅來到了另一個小點的房間。
說是小,但其實跟他在鎮南府的臥房差不多大。
裡麵滿滿都是各式衣物,其中以羅裙居多。
秦牧野喉結動了動:“這是……”
“哦!”
李星羅神情淡然,但麵頰還是有些發紅:“這幾日訂了一些衣物,卻不知那些合適,若你沒有那麼困,能不能幫我品鑒一下新衣?”
秦牧野:“!!!”
衣帽室的光不算很亮,也不算很暗,恰好是朦朦朧朧曖昧的感覺。
朦朧可以有很多效果。
其中之一就是讓人有種褻瀆美的衝動。
李星羅故作淡定地看著秦牧野,身體卻微微有些緊繃。
秦牧野有些口感舌燥,四下打量了一圈:“這種衣服,一個人可不容易穿上,是不是需要找一個侍女幫忙換?”
“不用!”
李星羅微微一笑:“我自有人選。”
秦牧野心裡一咯噔:“不會是我吧?”
李星羅俏臉一板:“秦大人,男女授受不親,請不要開這種輕浮的玩笑。”
秦牧野:“……”
李星羅從角落裡扯出一個傀儡:“我讓它幫我換,還請秦大人莫要偷看。”
秦牧野:“!!!”
你讓它換跟讓我換有什麼區彆?
壞了!
這玩法。
我還沒經曆過。
李星羅咬了咬嘴唇,臉都紅到了脖子根:“你去外麵等一下,我換好了出去讓你看。”
“好……”
秦牧野麻了,迷迷糊糊出了門。
這一夜。
他用李星羅玩了半夜的奇跡暖暖。
老實說。
並沒有特彆擦邊。
李星羅的內衣穿得挺保守,最多讓自己看到胳膊和肩頸。
可越是這樣,越曖昧得爆炸。
偏偏還得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翹著二郎腿對她一陣認真點評。
一直點評到後半夜才打住。
李星羅美眸帶笑:“辛苦秦大人了,夜已經深了,煉藥房旁邊空房你都能住。”
“哎!好,好!”
秦牧野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站起身時兩眼一黑,差點昏過去。
李星羅連忙攙扶住他,故作驚訝:“哎呀!秦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嗯……大腦有些缺血!”
“那我扶你過去。”
“……”
秦牧野感覺再不拒絕會出事,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李星羅攙到了外麵。
鼻尖清香縈繞。
隻是清雅的香薰,混雜著淡淡的皂莢香味,卻比催情藥還能撩撥人。
他感覺百獸丹的藥力馬上就要造反了。
兩人相依而行。
很快。
李星羅打開了一間空房的房門,然後鬆開秦牧野的胳膊:“你今天就在這裡睡吧。”
兩人貼得很近。
幾乎是腳尖對著腳尖。
隻需要向前傾一些,就能碰到對方的身子。
她微仰著頭,看著秦牧野的眼睛。
清冷的月光,灑在她本應該清冷的麵頰上,卻顯得彆樣的嫵媚。
“你看我做什麼?”
“我……”
秦牧野呼吸微顫,下意識俯向她性感的紅唇。
李星羅並沒有挪動腳步,身體卻微微後仰,食指堵在秦牧野的唇上。
她輕笑一聲,低語道:“秦大人請自重啊,你娘子還在呢!”
秦牧野:“???”
李星羅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輕快地撤到了門檻外:“秦大人好好休息。”
說罷。
便步履輕盈地離開了。
秦牧野感受著體內躁動的氣息,他隻想罵娘。
造孽啊!
李星羅則是飛快跑回自己房間,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此刻,心跳如擂鼓。
贏了。
終於贏了一小局。
哼!
自己客場作戰,後發製人,都能從白玉璣手中拿下一城。
若一開始就是公平的,自己怕是早就贏了。
……
翌日早晨。
回鎮南府的馬車上。
白玉璣疑惑地看著秦牧野:“你黑眼圈怎麼這麼重?昨晚沒睡好,還是乾什麼壞事了?”
“沒睡好。”
“真的麼?”
白玉璣探了探秦牧野的脈搏,發現他暴躁的可怕。
昨晚的確沒有乾壞事。
她暗鬆了一口氣。
想來李星羅昨晚肯定又是各種勾引,但秦牧野卻不為所動。
不然肯定已經發生了什麼。
她抿了抿嘴:“昨天煉丹很順利,萬妖金丹已經煉成一半了,待這次軍演結束,你陪我出去一趟吧,隻要能找到圖騰祭壇,這丹就成了。”
“好!”
秦牧野點了點頭:“出海麼?”
白玉璣輕笑道:“不一定,若是出海找不到,就再去彆的地方找找。嗯……隻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好!”
秦牧野重重點頭。
雖說自己算是質子,但最近一段時間,秦明玉和秦明日都在府上,過段時間秦開疆也會過來。
自己不至於連短暫的自由都爭取不來。
皇帝已經準備拆了。
白玉璣要走的念頭也難以更改。
這次出行,可能是兩人僅有的一段能夠放下一切相處的時光了。
一路無話。
一直到回到臥房。
關上房門。
白玉璣轉身抱住了他:“你是不是有些難過?”
“嗯!”
“那……”
白玉璣附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那咱們今天一天都不要出房門了好不好?”
秦牧野:“!!!”
……
接下來幾天。
秦牧野每天都會跟秦延瑛去校場,和三百禁軍一起操練。
這次軍演目前一共有三十四支。
人員要求並不苛刻,隻要每一支的所有正式成員,都要來自同一個軍區,所以每個軍區除了各自的主力隊之外,還能再額外派出幾支。
就比如王猛,他就是嶺南二隊來的。
至於規則,也非常簡單。
就是兩隊在隨機的環境中捉對廝打,配備各自的後勤給養,斬首敵將算作勝利,毀敵後勤斷糧一天算作勝利,還有圍繞資源的攻守戰。
總之簡單粗暴。
還有就是軍演用的兵甲武器,上麵都沒有刻錄符文,而且是純凡鐵打造,真氣幾乎沒了用武之地,隻能真刀真槍硬打。
外甲也是凡鐵,內甲可擋致命攻勢,但內甲受到一定損傷,就會立刻判定死亡出局。
還有參加的妖官,在釋放一定的妖力之後,也會被禁止使用術法。
而各軍的主將,不管修為如何,都不能發揮超越四品巔峰的實力,不然直接判定為被斬首。
另外各方都有一定預算的軍械原材料,可以各自請外援或者兵部打造想要的軍械。
但兵部會嚴格監管,把控成本。雖然考驗人脈,但也拉不開太大的差距,隻是為了配合戰術。
規則聽起來很繁瑣。
但其實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最大程度消除單兵修為的差距,純當做戰術和軍隊素質的比拚。
秦牧野不懂兵法。
但很擅長聽指揮。
那些老兵油子一開始還以為秦牧野想要混名聲。
結果發現這病了好幾年的鎮南侯世子,一點也不嬌生慣養,後來就把他當自己人了。
本來應該很累。
隻能說百獸丹足夠狠。
秦牧野隻覺從早到晚精神都極其飽滿,白天在京郊操練,晚上在臥房操練。
一點都不覺得累。
雖然肉身沒有變強,但氣質變得硬漢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都硬朗了許多。
這些變化,搞得尤天獵心裡毛毛的,各種打聽秦延瑛的戰術。
隻可惜,秦延瑛手下的禁軍,包括對練的禁軍,都是收過錢的,一個個守口如瓶。
再加上他在京中也沒有什麼人脈,所以什麼消息都打聽不到。
雖然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可秦延瑛表現得更自信。
幾天下來,他寢食難安。
又是一天早晨。
秦牧野吃完早飯,把玩了一會兒白玉璣的小嫩手,就準備換上訓練的兵甲去野外拉練。
秦延瑛卻叫住了他:“牧野!不用換了,今天休息。”
“為啥休息?”
秦牧野愣了一下。
秦延瑛哈哈大笑:“你爹今天下午就到了,咱們去迎接他!”
秦牧野:“……”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
聽到那句話之後,白玉璣握著他的手猛得緊了一下。
竟抓得他手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