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怎麼會如此去想,對方隻是煉氣期三四層的修士,陳姑娘多半是想讓我曆練一番而已,若是我這裡真有什麼危險,你必然是會及時相助的。”
杜凡哈哈一笑,擺擺手的如此說道。
“杜長老,你與進入百花穀之前有所不同,若是在此前,以你的性格,欲逃跑那兩人你是絕對不會追殺的,不過剛才卻是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陳茹神情上閃過一絲意外之色,不過在這絲意外之中,又多了一份放心。
“唉,這三人我不得不殺,他們明顯是一個修真門派之人,若是讓他們就此逃掉,我們以後的麻煩可就大了。”
杜凡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同時將自己左手的乾坤戒拿下,放入到了一個空空如也的儲物袋中,並且下定決心,以後若非身處棲霞宗或是七星商盟之中,便不再將之顯露人前了。
陳茹輕輕一笑,正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神色卻是驀然一黯,低聲道:“九陽前輩,已經身隕了吧……”
“嗯,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九陽前輩說的沒錯,無論是凡人還是修真大能,都有身死的一天,何況九陽前輩還是壽終正寢,得了善終,也是一件幸事。”
想到九陽道人,那個對他一直厲聲厲色,卻是最終送給他一份大禮的恩人,杜凡的情緒也是瞬間低落,不過還是勉強一笑,柔聲安慰道。
“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隻不過一想到那些天,九陽前輩對我的教導和寵溺,我的心,就如針紮一般難受。”陳茹眼眸濕潤,緊緊咬著下唇,神情說不出的悲傷。
二人相視無言,沉默良久,紛紛一聲輕歎。
就在這時,陳茹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手腕一抖之下,驀然取出一塊翠綠玉佩。
“咦?這是什麼東西?”杜凡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這是九陽前輩交給我的,裡麵有他老人家的吩咐,將其捏碎之後就會看到。”陳茹神色肅然,如此說道。
“既然是九陽前輩的吩咐,那就快些打開吧,不管是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全力以赴的。”杜凡一臉鄭重,話語斬釘截鐵。
“隻不過,九陽前輩叮囑我,此事非同小可,需待我們離開百花穀之後,尋得一處絕對安全隱秘的地方,且僅有你我二人之時,才可以將之打開。”陳茹目光四下一掃,有些遲疑。
“到底是多大的事情,竟然能讓九陽前輩這般謹慎對待。”聽到這裡,杜凡眉頭一皺,神色間露出凝重之色,可是當他目光四下一掃之後,不禁一怔,隨即失笑道: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陳姑娘,你說的這些條件,現在不就已經滿足了麼,你看這裡荒山野嶺,渺無人煙,除了被我擊殺的那幾名修士之外,就隻剩下你我二人了。”
“也對呀,是我笨了。”陳茹晶眸一亮,忽然笑了笑。
“那還等什麼,快將這塊玉佩捏碎吧。”杜凡連忙催促。
陳茹點了點頭,兩根纖纖玉指略一用力,便聽“啪”的一聲脆響,玉佩應聲碎裂。
緊接著一縷翠綠光霧噴湧而出,化為雲團,於半空盤旋數圈過後,雲團消失,降下一層翠綠光幕,形成一個半圓形光罩,將二人周身丈許範圍儘數籠罩,與外界隔絕。
“九陽前輩真是謹慎,對你交代之後竟然還不放心,仍然留有這麼一手。
這層光幕應該是一種禁製吧,看起來很是不凡的樣子,不但可以隔絕目視,更是可以阻斷神念,就算此時附近有人,也不會發現禁製之中的情況。”杜凡目光一轉,看向籠罩在其四周的禁製光幕,口中嘖嘖稱奇。
“杜長老所言不假,這的確是一種禁製,不過我總感覺此禁製有些奇怪,似乎不止隔絕那麼簡單。”陳茹秀美微皺,神色有些驚疑起來。
“陳姑娘,九陽前輩是決計不會害你的,放心吧,隻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要交代給我們什麼事情,竟然弄的如此大費周章。”杜凡深吸口氣,目光上下不斷打量。
陳茹心中雖然還有遲疑,不過正如杜凡所說,九陽前輩那是絕對不會害她的,想到這裡,陳茹也就點了點頭,不再多說,站在杜凡身邊,靜靜等待起來。
片刻之後,禁製某處突然綠芒大盛,隨之一朵拇指大的粉紅色小花圖案憑空浮現,並且飛快凝實。
不多時,花朵便脫離光幕而出,懸於空中,緩緩轉動,同時散發出一團團粉紅色光暈,映襯著四周翠綠光幕,將此處空間照耀的格外唯美,如夢如幻。
杜凡和陳茹在一旁好奇的凝望空中花朵,他們知道,九陽前輩交代的事情即將呈現,此時二人目不轉睛,生怕一不留神便會有所遺漏。
就在粉紅色光暈四下飄散,將這片空間徹底彌漫之時,陳茹突然麵色一變,驚道:“杜長老,好像不太對勁,你發現沒有,這裡越來越熱了?”
“確實有些熱,而且我現在雙腿發軟,渾身無力,整個人輕飄飄的……”杜凡臉色發紅,額頭已有汗珠滑下。
陳茹臉蛋也變得紅撲撲的,煞是迷人,晶眸之中甚至都開始浮現出了迷茫之色。
突然,陳茹猛的一咬舌尖,目中刹那恢複清明,大叫道:“不對,這片粉紅色光暈有問題!杜長老快些閉氣,不要再呼吸了……”
說到這裡,陳茹語速漸漸慢了下來,目中茫然再次浮現,最終話語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朱唇起合間,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甚至還發出了蕩人心魄的輕柔嬌喘。
陳茹尚且如此,杜凡則更是不濟,此時大口喘著粗氣,雙目迷離,失去往日神采,隻是直勾勾的望向陳茹,不多時,他雙手抬起,開始撫摸陳茹那早已布滿紅雲的嬌嫩臉龐。
陳茹沒有抵抗,身子前傾,緊緊依靠在了杜凡懷中,並且雙臂環抱對方,兩隻白皙手掌不斷在杜凡身上來回摩挲,檀口吐氣如蘭,眸中媚眼如絲,在這一刻,此女心神徹底淪陷。
……
不知過了多久,禁製光幕內,一男一女躺在地上,衣衫淩亂,香汗淋漓,相互依偎,早已分不開彼此,一片旖旎風光,隻不過這時的二人,都已沉睡。
半晌之後,閉目中的女子,秀眉輕蹙了一下,似乎有些痛楚的樣子,緊接著,此女手指微微一抖,便再無聲息了。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女子緩緩睜開眼睛,茫然了片刻,逐漸恢複清明。
當她雙眸之中晶光流轉之時,忽然坐起身來,發出了一聲驚呼,可又急忙抬起素手,捂住了嘴巴,緊張的轉頭望去,當他發現男子依舊沉睡,似鬆了口氣,臉頰染上了紅暈。
女子神色複雜,凝望了男子良久,最終輕歎一聲,悄悄撿起了散落在一旁的衣物,背對著男子,不多時,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女子穿好衣物,仰首看了一眼依舊環繞在四周的禁製光幕,苦笑的搖了搖頭。
也許過了許久,也許隻是片刻,在女子的忐忑和複雜中,男子悠悠醒來。
“你醒了。”陳茹背對著杜凡,幽幽開口。
“陳姑娘,我們……”目睹此景,杜凡徹底懵了,雙手抱頭,似在回憶著什麼。
“先把衣物穿上吧。”陳茹歎了口氣,情緒似乎沒有太大的波動。
杜凡心神巨震,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他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想要解釋麼,又有什麼好解釋的,想要道歉麼,又錯在哪裡……
杜凡腦袋時而空白,時而煩亂,最終卻是放棄了說些什麼,飛快的穿起衣物。
二人背對著背,相互無語。
一個時辰之後,環繞在四周的禁製光幕漸漸消散,清風拂來,人未動,心煩亂。
“杜長老,其實沒什麼的,修真者最重修行,其他都不重要,你彆多想了,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過了良久,陳茹站起身來,蓮步輕移,出現在杜凡麵前,流露出了往日的溫婉笑容。
“陳姑娘,我……哎呀,這種事情隻要發生了,就是男人的錯!
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補償你……”杜凡猛然站起,不過由於心虛的緣故,又連忙低下頭顱,不敢直視對方,隻能狠狠的抓了抓頭發。
“不用你補償,剛才我已經說了,修真者不看重這些的,你又何必自尋煩惱,杜長老,以前我們如何相處,以後便如何,可好?”陳茹目中閃過一抹哀傷,轉瞬逝去,微笑開口。
杜凡一聽這話,心裡有些發堵,既然解釋不是,道歉也不是,那便說些安慰話語關心一下吧,可是任由他心念百轉,也不知如何開口。
半晌之後,他神色一動,突然想到了什麼,乾咳一聲,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陳姑娘,這是你的第一次,咳咳,這種事情之後,對你的修煉沒有影響吧?”
陳茹先是一怔,隨即麵色一紅,嗔了杜凡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修煉的並非素女類功法,無礙的,你放心吧,如果你心中不安,想要為我做些什麼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陳姑娘你快說,隻要我能做到的事情,定然萬死不辭!”杜凡聞言之後,仿佛鬆了口氣,立刻精神一振,抱拳開口。
“自從我踏入修者界以來,便從未享受過正常人的生活,這樣吧,你帶我在附近玩兩天,我想要吃什麼,你請我,我喜歡什麼,你買給我,怎麼樣?”陳茹側頭沉吟少頃,忽然笑了笑,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