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舞見狀,連忙上前幾步,可是此女剛想伸手去攙扶老者之時,卻是驟然間愣在了那裡,隨即臉色一紅,回頭狠狠的瞪了杜凡一眼,因為她的兩條臂膀,已經被杜凡給弄脫臼了。
杜凡有些尷尬,這名老者即便和田舞此女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不過此時二人這副溫情洋溢的樣子,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們的感情極好。
杜凡心中有了幾分猜測,平日裡,這二人之間多半是類似於爺孫的關係,而自己卻在人家的地盤上,把這老頭的後輩給欺負了。
杜凡摸了摸鼻子後,主動的走上前去,也不顧田舞此女的麵色不善,快如閃電的伸出雙手,瞬間將這位田大當家的兩條臂膀給接上了。
“多謝!”田舞臉頰微紅,活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雙臂後,不情不願的說了一句。
“田姑娘不必客氣,這是在下應該做的。”杜凡嘿嘿一笑,厚顏無恥的說道。
田舞白了杜凡一眼,並沒有接口的意思,而是素手輕抬,扶住了身旁的灰衣老者,有些埋怨的說道:“吳爺爺,你身體不好,來到這裡乾什麼呀。”
說到最後,女子忽然跺了跺腳,眼圈都有些泛紅了,咬著嘴唇道:“吳爺爺,我……我真沒用,剛才輸給這個人了,山寨弄丟了,您懲罰我吧。”
灰衣老者看了田舞一眼,目中帶著寵溺,含笑間對此女點了點頭,示意對方不用擔心,這才目光一轉,落到杜凡那裡,用審視的眼神盯著杜凡看了半晌。
“丫頭啊,我老頭子來此,可不是為了懲罰你的,而是為了說一句公道話。”吳姓老者收回目光,神色肅然,聲音一沉的說道。
“吳爺爺,您請說。”
田舞心中一凜,她以前很少見過老者這般嚴肅,隻是此女內心略有擔心,莫不是吳爺爺想要不認賬,若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壞了江湖的規矩了麼,以後綠林寨還怎麼在江湖中立足?
“田舞,我們江湖中人,最重承諾,願賭就要服輸,在比武之前,你既然答應過這位小兄弟,如果輸了就要任憑對方處置,你現在怎麼可以不認賬?真是氣煞我也!
我要替你死去的爺爺,還有你父親,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爭氣的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老者一把掙脫掉田舞的雙手,突然蹦了起來,一聲低吼,舉起手中拐杖就往此女身上招呼。
“嗯?”杜凡一愣,四周的一眾土匪也是一愣,台上的一幕逆轉的也太突然了,這老家夥,唱的這是哪一出啊……
看到狠狠落下的拐杖,田舞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便要躲閃,不過在她看到老者孱弱的身體後,終究不忍,站在原地,硬生生的挨了對方一記。
“啊……吳爺爺,你還真舍得打我呀!”田舞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打死你這個背信棄義、言而無信的死丫頭!”老者滿臉悲憤,痛心疾首,大聲咆哮的同時,拐杖在空中化為了一抹殘影,帶著一陣破空之聲,朝著田舞氣勢驚人的再次抽去。
一旁的兩名土匪瞳孔一縮,有心上前阻止,卻又不敢。
這名老者在綠林寨中的輩分相當之高,乃是當年跟隨第一代寨主打天下的元勳,在如今這群土匪眼中,此人那可是傳奇一般的人物,聲望極高,他們兩個小輩可不敢造次。
“啊……”
一聲淒厲慘叫從田舞口中傳出,隻見此女的香肩處被老者用拐杖狠狠的抽打過之後,衣衫頓時碎裂開一道口氣,露出了其內一片香軟細膩的雪白肌膚。
不過在這片誘人的雪白柔膩之上,卻是泛著一條血淋淋的印子,觸目驚心,那是被老頭一棒子打成的……
“這個老家夥到底在乾什麼,看樣子還真要打死田舞這丫頭,難道是老糊塗了?不對,是苦肉計……”杜凡目睹此景,不禁眉頭一皺,不過他心念略一轉動,便想通了老頭的用意。
“老謀深算倒是可以理解,不過以這副快要老掉渣的身子骨,竟然能展現這等身手,還真是一件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片刻之後,杜凡搖頭苦笑。
“吳爺爺,您快停手啊,舞兒都要死在您手裡啦……”田舞雙手抱頭,很是委屈,帶著哭腔喊道。
“我讓你自食其言!我讓你輕諾寡信!今天我非要打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