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老三,田姑娘武功不錯,你可知道她師承何人?”杜凡雙目忽然一閃,喝了口酒,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田老大應該沒有師父,她父母死得早,一身武功都是沈老四人傳授的,不過她自小就表現出了極高的習武天賦,十歲那年,其武藝就可以在綠林寨中排名前三,十五歲時,全寨上下就找不到半個對手了。”沙老三略一思索,如此說道。
“那****與田姑娘對戰之時,她最後使用的那招輕身之術,可是頗為不凡,沙老三,那是何種功法?”對於當時田舞一蹦三丈高的那一幕,時至今日,杜凡依舊感到不可思議,可以說,這已經完全超出凡人體能的極限了,便連他都很難做到。
“嘿嘿,寨主,彆說是你不解,我們這些和她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們,都沒有一個人知曉其中原因,便連沈老四人都親自問過,可田老大卻是閉口不言,半個字都沒有說出。
不管怎麼說,田老大能有這個本事,都是綠林寨的幸事,所以大家也就沒太在意這件事情,久而久之,也就見怪不怪了。”沙老三沒有任何隱瞞之意,開口間為杜凡解說了一番。
“此事大有隱情,以後尋那丫頭打探一下。”杜凡眉頭一皺,心中暗道。
接下來,杜凡又取出來幾壇酒,二人一直喝到天亮,沙老三才搖搖晃晃的告辭離去。
“沙老三堂堂七尺男兒,像現在這般生活也著實憋屈了一些,唉,找機會幫他一次吧。”沙老三離開之後,杜凡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
……
第二日,杜凡從修煉中睜開雙目,淡淡道:“沈老請進。”
話音剛落,杜凡所在竹屋的房門便被一推而開,一名身穿月白長袍的沈姓老者麵帶一絲笑容走了進來,徑直來到杜凡身前,對其拱了拱手,道:“老夫剛從沙老三那裡得知寨主出關的消息,這便趕來,不知寨主的身體恢複的如何了?”
“已經沒有大礙了,再調養數日便可痊愈,沈老請坐吧,近日來山寨可安好?”杜凡微微一笑,一指旁邊木椅,緩緩說道。
“托寨主鴻福,在你閉關這一個月裡,綠林寨一切都好,隻不過老夫在幾日前得到消息,竹軒幫的人已經動身,直奔我們這裡而來,算算日子,還有四五天的時間,便會到達本寨了。”沈老坐下之後,神色一正,徐徐開口。
“你能確定他們是來踢寨的麼?”杜凡雙目一閃,開口問道。
“此事八九不離十,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寨主,我們應該早作打算才是。”沈老輕歎一聲,如此說道。
“沈老無需擔心,區區一個竹軒幫而已,我還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到時定會讓他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
好了,此事沒有懸念,不必多說,還有其他事情麼?”杜凡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看到杜凡這副樣子,沈老已經滑到嘴邊的話,也隻能硬生生的咽下去了,內心輕輕一歎。
隨之老頭神色一動,遲疑道:“寨主,在你閉關之後,舞兒那丫頭可是對你擔心的很,整日裡心神不寧,有一次與寨中兄弟切磋武藝之時,竟然還受了一些輕傷。
她現在還不知道寨主出關的消息,你是不是應該過去看她一下?”
“嗯,此事我知道了,稍後我自會過去一趟。”杜凡點了點頭,神色平靜的說道。
“那好,其他就沒有什麼了,老夫先行告辭。”沈老起身拱了拱手,當即離開。
“一個讓全寨土匪聞風喪膽、談之色變的女漢子也會擔心人麼……”杜凡撇了撇嘴,不無惡意的想到,隨之又搖了搖頭,輕聲一歎:“去看看她也好,順便打探一下那件事情。”
……
杜凡邁步間走出竹屋,此時天未大亮,寨中土匪們大多還在酣睡,隻有個彆的婦女走出房間,在屋外忙活著什麼,見到杜凡走來,紛紛上前打著招呼,神情之上倒是沒有多少畏懼,隻是恭敬中帶著一絲好奇,忍不住把他多看上兩眼。
對於這些最為普通的凡人,杜凡臉上一直都帶著平和笑意,如此一來,綠林寨的土匪家屬們都不禁對這位年輕寨主大生好感,同時也為田老大終於能嫁出去了而感到欣慰。
寨院不大,不多時杜凡便來到了一套竹屋之前,這裡正是田老大的香閨。
“神念探查有些不太合適,不過她畢竟是習武之人,此時應該起來了吧,況且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
杜凡隻是略一遲疑,便徑直走到房門前,可是就在他準備敲門之時,房門卻是突然被打開了,現出了裡麵身穿小衣,頭發鬆散,打著哈欠,正欲奪門而出的田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