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不要,不要殺我。”就在這時,一名青袍少年從血泊中艱難爬起,麵色慘白,渾身顫抖,目中恐懼彌漫,雙腿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一步一個哆嗦的往大門那裡靠近。
“你們,為什麼要逼我!”杜凡披頭散發,紅著眼睛,抬起顫抖的爪子,一臉憤怒的指向唯一一名生存者,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無比悲壯。
“不,不是我,是,是暗夜教的人,與我不關,對,與我無關!”青袍少年險些嚇哭。
杜凡緩緩垂下手臂,雙目渙散,“噗”的一聲,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旋即雙眼一翻,仰麵倒地。
見到這一幕,青袍少年先是微微一怔,隨即雙眼驟然一亮,幾乎想也沒想,立刻奪門而出……
半盞茶的工夫過後,杜凡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一個鯉魚打挺刹那起身,雙手一揮間,十多團火球飛射而出,同時一口口儲物袋被他攝入到了手中,轉身離去。
……
“怎麼又是你自己回來了!”
一間隱秘石室之中,一名黑衣男子臉色鐵青,暴跳如雷,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抽打在了一名青袍少年的臉上。
隨即少年瞬間飛出,青光一閃,狠狠的撞到了後麵的灰石牆壁上。
“砰”的一聲,少年落地,其腮幫子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牙齒脫落,鮮血噴出,一身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緊接著,少年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這個青袍少年,正是被杜凡故意放過兩次的那名煉氣期一層修士,有時候福與禍之間,還真是很難判定的事情,但不管怎麼說,此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剛剛出手的黑衣男子,身形五大三粗,相貌醜陋,不過其修為不俗,赫然是一名築基前期強者,此人就是暗夜教的最高首領,暗夜教主!
暗夜教主麵色陰沉,他一想到幾日前還和自己在床上翻雲覆雨的妖嬈女子,如今卻是身死異處,心頭便有一團邪火升騰而起,難以控製。
教主掃了地上少年一眼,麵色陰晴不定了好一會,陡然一聲暴喝出口。
“來人,把他給我抬出去!”
他實在不敢保證,如果自己再多看此人一眼,會不會做出擊殺教眾的事情。
暗夜教主話音剛落,便有兩名修士走進石室,如同拖死狗一樣,把青袍少年拽了出去。
此時這間石室之中,除了暗夜教主之外,還有一名相貌俊朗的儒雅男子,此人的修為有些特殊,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築基境靈壓,卻又弱上了不少,給人一種半步築基的感覺。
這名儒雅男子,便是暗夜教副教主。
副教主此刻同樣麵現一絲惱怒之色,除了惱怒之外,其目中還隱藏著一抹可惜之意。
幾日前和教主翻雲覆雨的妖嬈女子,與他又何嘗不是?不過,他此刻並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如果此事讓教主知道了,他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裡去的……
“為了追回我暗夜教丟失的攝魂鈴,短短數日時間,本教已經折損了兩位法王,四位香主,五位頭目,還有二十多個教中兄弟。
我們暗夜教的高層,僅僅兩戰,就死了三分之一,而對方卻隻是一名煉氣期五層的修士,此事怎麼可能……難道本教的教徒都是廢物麼!
子路,你一向足智多謀,此事你怎麼看?”暗夜教主沉默片刻後,輕歎一聲,隨口問了一句。
儒雅男子有些走神,心中一直暗歎可惜,此刻驟然聞聽教主話語,他先是一怔,隨即輕咳一聲,抱拳道:
“回稟教主,以在下之見,此人接連動用自損壽元的秘術,如今已是強弩之末,隻要我們再派一撥人過去,定然可以手到擒來!
而且此事要快,我們追查多年,終於找到夏家那個賤人的下落,倘若那名修士真的油儘燈枯,那個賤人定會再次舉族逃亡,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可就不好找了。
隻是沒有想到,那個賤人竟然找來了一名如此難纏的修真者,其招攬的代價,必然是本教聖物,攝魂鈴,隻要此人一死,攝魂鈴自然可以重歸本教。”
“嗯,你說的有理,不過那名修真者甚是古怪,本座叱吒修真界多年,還從未聽說過這等強悍的秘術,故而此事不可大意。
原本我是想親自出手的,不過就在前幾日,烏龍堂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說,讓我最近一個月不要外出,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烏龍堂的消息不可不信,所以這件事情,就由你親自跑上一趟吧。”暗夜教主皺眉說道。
“教主,此話何意,難道有人會對您不利,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儒雅男子神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