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杜凡就想通其中的關鍵了，寒千雪那一掌柔中帶剛，內勁磅礴，可是外在表現出來的氣勢卻是輕柔無骨的，所以在外人看來，這與其說是攻擊，倒不如說是輕撫。
可能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欺騙過兩大體術的被動防禦。
至於這到底是不是寒千雪有意為之的，那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杜凡來不及多想，猛然一跺足，刹那掠出十餘丈，緊接著金鶴虛影一閃，就想不顧一切的逃離此地，不然像他現在這樣束手束腳的，早晚要給寒千雪那個女人活生生打死。
“故人相見，連一句話都不說就要走了麼？”一道淡淡的聲音飄忽而出，意冷氣清，空靈出塵，宛如天音。
“姑娘認錯人了吧，你我素未謀麵，為何一上來就對在下出殺手？”杜凡聞言一震，回過頭來，卻發現對方並沒有繼續追擊的意思，心中翻滾之下，倒也沒有立刻逃遁。
“唉。”寒千雪輕聲一歎，美眸波光流轉間，終於有了一絲情緒上的波動，看著杜凡沉默半晌，忽然問道：“杜凡，你就那麼不願意見到我麼？”
“我……”杜凡眼神微變，想要開口否認，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如果你不願意見我，又為何出現在今日的海選擂台上？”寒千雪盯著杜凡，再次問道。
“算了。”杜凡低聲嘟囔了一句，便抬起雙手在臉上抹了幾下，容貌當即發生了改變，與此同時，身體各處傳來一陣骨骼摩擦般的聲響，體形也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不多時，杜凡便以本來相貌出現在了寒千雪麵前。
“你既然早就知道是我，那也應該知道我今日出現在擂台上，是另有原因的，我在這裡鄭重和你聲明，我對那個什麼比武招親一點都不感興趣，你千萬彆誤會。”杜凡光棍十足，梗著脖子說道。
既然他的身份已經被對方識破了，那就索性什麼都不用在乎了。
“最好是這樣。”杜凡的言辭談不上多麼友好，不過寒千雪並未動怒，表現的很平靜，沉默了良久，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又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不重要。”
“那你總要告訴我，為什麼深更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裡找我麻煩吧，難不成就因為今日海選的事情，你就對我起了殺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參加海選的人多了去了，能圍著廣寒城排好幾圈，就算這些人一個個伸出腦袋讓你砍，估計沒個十天八天的也殺不完。
不得不說，寒姑娘真是魅力無限啊，讓身為男人的我都嫉妒了。”杜凡陰陽怪氣的說道。
其實話畢之後，杜凡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正常情況下他是不會用這種略帶輕佻和擠兌的口吻說話的。
也許是他對寒千雪今日的行為有些不滿，也許是他在這個曾經略壓自己一頭的女人手上吃虧了，此刻感覺麵子上掛不住，尤其是他還想掩飾身份，卻被對方輕易識破，這就更讓人無地自容了，所以就鬼使神差的說了這麼一通看似奚落實則賭氣的話。
其實他並不是心胸狹窄的人，也不是輸不起，或許在他心裡，對無名島那次對戰的結果，始終都不能徹底釋懷吧。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寒千雪黛眉微蹙，眼神漸漸變冷。
杜凡深吸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恢複平常心後，道：“寒姑娘，過往種種，無關對錯，我們不應該是敵人，你說對麼？”
“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敵人，剛才對你出手，隻是切磋和試探。”寒千雪搖了搖頭，隨即絕美的容顏上仿佛閃過一絲失望，沉默良久後，輕歎道：“杜凡，你退步了。”
“一個人的實力和價值，與他所處的環境有關，在靈域那種地方待久了，想不退步都難。”杜凡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雖然表現的雲淡風輕，但是內心並不平靜，總有些不是滋味。
“我的對手不多，你算一個，如果有一天你失去與我一戰的資格，我會很失望。”寒千雪看向杜凡，美眸中閃爍一抹異樣光芒。
“夠了！寒千雪，你彆太自以為是！如果我全力出手，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要不咱倆現在就試試？”一聽這話，杜凡內心深處的無名火“刷”的一下就被點燃了，臉色驟然一沉。
這一次，寒千雪沒有再說什麼，最後看了杜凡一眼，驀然轉身，刹那遠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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