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了寒遠生,杜凡在一名武師的引領下,尋到了任子文和蕭芸。
三人聚到一起,略一交流過後,決定嘗試出府一次,看看是否真如寒遠生所說,寒家不會限製他們的人身自由。
讓三個驚喜的是,他們果然順利的走出了寒家府邸,期間並未有人加以阻攔。
隻不過在他三人剛要離開府門的時候,一名武師走來,遞給他們一塊令牌,並告知他們:如果在廣寒城中遇到了什麼困難或者麻煩,可以激活這塊令牌,寒家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派人相助的。
離開寒府一段距離後,杜凡將令牌交給了任子文,讓他利用空間漏洞之法,將這塊令牌隔離在正常的空間之外,以免其上蘊含某種跟蹤、竊聽類的禁製。
做完這些,三個人這才略鬆一口氣。
“杜兄,你真的打算參加南宮世家開啟的神秘試煉?這是什麼性質的試煉,危險性大麼,有沒有隕落的可能?”蕭芸美眸波光流轉,看向杜凡,輕聲問道。
她之前與寒府的一群小姐們交流之時,便聽到了一些有關試煉的事情,來時的路上,杜凡也提及到了此事,但是礙於令牌的顧忌,三個人一直都未深入討論,此刻危機暫時解除,此女便迫不及待的詢問了起來。
“武域西邊不是剛剛成立一個武神殿麼,針對於那個武神副殿的一部分職位,南宮世家打算用試煉的方式,挑選出武域年輕一代的優秀人才,進駐武神殿,擔任一些職位。
聽寒家主的意思是,這次試煉的性質隻是用以選拔天驕之中的天驕,試煉的條件或許非常苛刻,但是絕對不會出現性命之憂的事情,這一點我認為沒有問題,你們也不必擔心。
至於我為什麼非要參加這次試煉,那是因為寒家主許給了我一個無法拒絕的好處,故而南宮世家組織的這場試煉,我是勢在必行的。”杜凡出言解釋,神色果斷。
“既然杜兄已經考慮好了,外加此次試煉並沒有太大的風險,那麼我們自然不會勸阻什麼,隻是希望杜兄一切順利,若是得到了好處,回頭彆忘了跟兄弟分享一下。”任子文拍了拍杜凡肩膀,開玩笑似的說道。
“沒問題。”杜凡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麼,神色一動,壓低聲音道:“對了,關於獵人公會那件事情,我有一個新的目標,想與你們商量一下……”
接下來,杜凡采取了傳音的方式,將寒雲杉的事情說給了任子文二人聽。
“我覺得無所謂,反正哪個方便就用哪個唄,效果都是一樣的,隻要能完成任務就行。”杜凡話畢後,任子文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尤其是到了武域之後,我的心態轉變了不少。
早年我和寒玄霜的那點恩怨,與你們之間的情誼還有修真大道相比,真的是不值一提,如果我因為這份沒有太多必要的執念,而耽誤了真正重要的事情,那就未免太得不償失了。
所以……這件事情,我聽你們的,你們來決定就好,小妹完全配合。”蕭芸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展顏一笑,說出了一番讓杜凡和任子文均都大感意外的話來。
“悟了,你終於悟了!”任子文露出誇張的表情,衝蕭芸伸出了大拇指。
“蕭道友,你能這麼想,那再好不過了。”杜凡微微一笑,由衷地說道。
與此同時,杜凡心中一鬆,說實話,他真的不想在寒玄霜祭母那天,在此女滿懷悲痛和緬懷的情緒下,對她做出奪取元陰的事情,這也太缺德了。
“元陰……”想到這個詞,杜凡怔了一怔,他忽然聯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一件事情。
風家那個長臉男子,或許原本是有那麼一個人,但是後麵出現的長臉男子,無疑已經換成了古修,那個人原名叫石明,而且“石”在古域,好似還是一個帝王姓氏,來曆頗為驚人的樣子。
石明千方百計的弄出一個武者身份,繼而混進廣寒城參加比武招親,其目的無外乎就是想迎娶寒千雪,如果此事被他得逞,對方有沒有其他什麼目的杜凡猜不到,但有一點卻是一定可以做到的,那就是獲取寒家嫡係一脈的處子元陰。
“說穿了,獵人公會就是古域開的,一方麵獵人公會發布黑色任務,另一方麵古域又派人參加比武招親,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件雙管齊下的事情,目的都是獲取寒家女子的元陰。
難道寒家之人的血脈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還是說寒家處子的元陰符合某種特定的條件?亦或是其他?古域又到底為何這般勢在必得?這其中是否蘊含著一個天大的陰謀……”
杜凡內心翻滾不定,思緒越發煩亂,以至於有些忘我的停下了腳步,陷入到了深思之中。
“杜兄,你怎麼了?”任子文拍了杜凡一下,有些疑惑的問道。
“哦,沒事,我們走吧。”杜凡終於回過神來,搖了搖腦袋,打算不再去想那些和他沒有什麼關係的事情了。
三個人走著走著,或有心,或無意,半個時辰之後,他們竟然來到了地寶樓所在的那條街道。
走到近前,杜凡抬起頭看了一眼,門前掛著的那塊巨大牌匾上,“地寶樓”三個大字依舊醒目,他微微一笑,邁步踏了進去,其他二人自然跟隨。
對於杜凡來說,地寶樓要比天材閣安全得多,這種安全感完全來源於世外島主,冬銀。
一名容貌十分美麗的導購少女走來,還未說話,杜凡便當先說道:“孫老可在?”
“公子說的是本樓的負責人之一,孫老?”少女很是訝異,又有些不太確定。
“正是,如果孫老在的話,麻煩將他請出來吧,或者帶我去見他也可以。”杜凡點頭。
“孫老正在商談一項業務,這個時候恐怕不太方便出來,公子還是隨我來吧,我先通稟一下,如果孫老那邊沒有問題,我也好直接帶公子進去。”少女斟酌過後,這般說道。
“行啊,姑娘頭前帶路吧。”
……
地寶樓頂層某間房屋外,杜凡、任子文、蕭芸三人靜靜而立。
不多時,推門的聲音響起,先前引路的那名少女從房間內走出,來到杜凡麵前,盈盈一禮過後,笑著說道:“孫老已經同意見你們了,三位請進吧。”
“有勞姑娘了。”杜凡拱手客氣了一句,便與任子文二人走進了屋內。
“聽聞杜道友在比武擂台上大展雄威,技壓群雄,最終抱得美人歸,真是可喜可賀啊,哈哈。”一見杜凡進來,孫老立刻從座位上站起,臉上帶著笑意,十分熱情的打著招呼。
杜凡麵皮跳動了一下,他實在是聽不出來,對方這般說,是出於真心恭喜,還是有意調侃,所以他沒有接話,目光一轉,看到了屋內還有一人,便問道:“前輩,這位是……”
“杜道友……
想必閣下就是在比武招親中大放光彩的那名修真者,李道明吧?”
屋中另外一人,是一名約莫二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子,身穿素袍,氣質儒雅,聽聞杜凡話語後,也不用孫老說什麼,便主動站起身來對著杜凡微微一笑。
聽對方這麼一說,杜凡下意識的一皺眉,隨即看了孫老一眼,這位地寶樓負責人卻隻是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無需緊張。
杜凡心念一動,很快便將眉頭舒展開來,衝著年輕男子拱了拱手,道:“在下杜凡,李道明隻是為了方便行事,取的一個化名而已,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宋遇,出身世外島,不過後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輾轉武域多年。
但不管怎麼說,我始終都是世外島人,早年更是受過冬銀島主的指點,讓我受益終生,聽說杜道友不久前曾見過冬銀島主,他老人家現在可好?”年輕男子麵現追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