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紗布一層一層被揭開。
好了。
沒了遮擋,方梨小臂上幾條撕裂的傷口徹底暴露在了韓璽眼底。
幾條參差不齊的口子經過縫合,像幾條醜陋的蜈蚣趴在白潔的腕間,乍一眼看著不可謂不嚴重。
尤其是經過一晚,原本清理乾淨的傷口又滲出點點血跡,在那些縫合的地方結成痂,再加上傷口周圍和針眼的地方紅腫著,看上去越發嚇人。
方梨也有點驚訝,沒想到過了一天看著竟比昨天還要害怕。
她有些不自然地偷偷瞟著身側的男人,果然,就見他此刻的臉色像寒潮來襲,黑沉沉的像是暴雨前的天氣,尤其是一雙眸子,幽黑深邃,寒流在深處翻湧傾瀉,沉默得讓人不敢直視不寒而栗。
偏偏這時,陳應聲還皺起了眉問:“這是怎麼傷的?怎麼會這麼嚴重?”
方梨:“還好吧。”
“這樣你還跟我說沒事?”韓璽眸子一側看向她。
方梨後背一激靈,抿了抿唇,“隻是看著嚴重,其實傷口也沒多深”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隻因身旁的男人臉色越來越黑。
看兩人的模樣,陳應聲就知道這傷來的蹊蹺,心底雖好奇但識趣的沒問出口,轉而道:“傷口縫合的不錯,每天記得按時換藥,應該問題不大。”
他起身取了櫃子裡的藥箱,過來一邊給方梨換藥,一邊囑咐道:“切記最近一段時間不要讓傷口沾水,這種撕裂傷本就比平整切口要恢複得慢些,如果傷口感染就不好了。”
方梨快速地看了眼身側的韓璽,抿著唇乖乖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陳應聲動作很麻利,看著不太溫柔卻一點都沒碰到方梨的傷口,除了清理血痂有點感覺外,全程幾乎沒感覺到疼。
很快,傷口被重新包紮好。
陳應聲摘掉手套起身,“好了,等下我給你們拿點藥紗,紗布如果臟了自己可以換一換,一周後來醫院拆線。”
從醫院出來,兩人上車。
司機發動車子緩緩駛出醫院,方梨坐在韓璽身側,看了看他說:“你等下是不是要去公司?可以捎我一程嗎?”
費勁唇舌把周聿凡請回國,前天下午還信誓旦旦跟人家說工作室見,結果她昨天直接沒去。
工作室現在剛起步,正在業務發展階段,她這個創始人不去真的太不像話了。
韓璽側眸溫和地看了眼她:“傷好之前,不許去工作室。”
“”什麼?!
方梨錯愕地看向韓璽:“為什麼?我隻是傷了手又不是傷了腿。”
“你現在去工作室不方便。”韓璽淡淡道:“你傷的是右手要怎麼工作?你一個人連吃飯都困難。”
今天早晨吃早飯的時候,她都是左手捏的筷子,全程幾乎是用插的,好幾次吃不到嘴裡都是他幫的忙。
“可,工作室剛起步,我作為老板說不去就不去也太說不過去了。”方梨小聲道。
“工作室重要還是手重要。”韓璽輕輕皺眉,儼然不想再為這事爭論。
方梨:“”抿唇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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