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腳步匆匆地往湖邊院子去,她心提到了嗓子眼,實在想不明白,這逍遙王妃怎麼就死了呢?
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死了呢?
步履匆匆地趕到院子,她推開提前布置好的屋子,裡麵沒有燈火,但桌子旁似乎確實坐著一個人影。
那人依靠在圈椅裡,兩隻手臂搭在圈椅的扶手上,臉藏在陰影中,讓人無法分辨她是死是活。
莫雨走到桌前將燈點上,隻是蠟燭才點亮,腰側的劇痛和猛烈的撞擊力讓她整個人朝後倒去。後背撞擊在大理石磚地麵上,疼得她腦子瞬間清醒過來,第一時間往門口跑去。
而那小宮女驚慌失措地將門從外麵關上,隔絕屋外的月光。
莫雨哪裡不明白,自己這是被識破後反被算計了。
她不容思索地從袖子裡取出短刃襲向宋瑤竹,宋瑤竹抬臂擋在她的胳膊上,劇痛令她手腕一麻,丟了手上的利刃。下一瞬,腹部的疼痛再次襲來,她被踹倒在地,四肢爬伏。
宋瑤竹彎腰從地上撿起匕首,冰涼地鐵片貼在莫雨的臉頰上,她的脊背不受控製地發寒。
“你是誰!你不是宋瑤竹!”莫雨的脊背被宋瑤竹踩著,她很想從地麵爬起來,可身上的重量如有千斤一般。
“莫雨姑姑看清楚了,我究竟是不是宋瑤竹?”她彎下身子將臉湊過去,莫雨驚慌失措。
“你”
對上視線的那個瞬間,莫雨如同受驚的貓一樣,渾身的毛發都要豎起來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該死了!”她不停拍打地麵,想要從宋瑤竹的腳下逃開。
“誰死了?”宋瑤竹一腳踢在她的腰腹上,如同當年她對待自己一樣。聽到她的哀吟聲,她忍不住嗤笑:“姑姑還沒喝下劇毒,就已經疼成這樣了嗎?”
屋內燭光黯然,宋瑤竹模樣駭人,又與謝婉清有八分相似,莫雨被嚇得肝膽俱裂,哀嚎一聲暈了過去。
“嘖。”宋瑤竹無語,這麼不經嚇還敢幫高娉害那麼多人?
她將小宮女叫了進來,“去將宋昭儀叫來,順便告訴貴妃娘娘,事成了。”
小宮女連連應聲,餘光無意中瞥見躺在地上的莫雨,她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多言地小跑離開。
宋瑤竹給自己倒了杯茶,杯子才送到唇邊又想起這茶不能喝,更煩了。
謝離危今晚一直被人纏著灌酒,畢竟宇文無極那想對宋瑤竹做些什麼的話,得困住他這個丈夫才行。
他裝醉被人抬回院子後,才換了身夜行衣出門,不免耽誤了些時間。
宋瑤竹潑第三杯茶水在莫雨臉上的時候,他才出現。
“你這麼潑沒用的。”
宋瑤竹被他一身黑衣嚇了一跳,見他從窗翻進來,趕緊去關窗。
“那你來。”
謝離危拿起放在桌麵上的匕首,一刀從莫雨的身上刺進去,昏迷中的莫雨被疼痛逼醒,口中瞬間被塞了衣料堵住那刺耳的尖叫聲。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辦法呢,弄得到處都是血,你怎麼善後?”
“燒光不就行了。”謝離危的語氣冰冷,這個莫雨是曾經傷害過他阿姐的人,他自讓她也體會一次那被烈火炙烤的痛苦。
“不行,她現在還不能死。”宋瑤竹又往莫雨的嘴裡堵了兩塊抹布,道:“我也巴不得現在就弄死她,但她死了,誰指證高娉做的那些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