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躺在床上的展悅並沒有睡著,而是打起百倍精神留意著外麵的一切動靜。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個輕微的開門聲響起。
一個健壯的身影從展悅的窗前走過,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於大有這麼晚是要去哪裡?”展悅起身追去,身影如鬼魅一般。
這個幻境世界的月亮微黃明亮,完全不是萬靈界的血月無法直視。月夜之下,於大有腳步極快,身手敏捷。然而展悅憑借世間絕頂的輕功亦步亦趨地跟著,沒有被那於大有察覺。
“還厲害,沒想到身型如此魁梧還能如此迅捷,這於大有絕對不是簡單的村民。”展悅越追越是心驚,他感覺有好幾次於大有都要差點發現自己,還好一路上樹木和巨石不少。自己可是天下第一輕功都差點跟丟了,可見其實力非凡。
許久之後,展悅便跟著於大有來到了後山,後山荒蕪已久,沒有田地,而是一座座墳墓構成的墳場,雲墨村曆代先輩都常埋於此。
“大半夜的,跑墳地來,也不怕遇到鬼?”借著月光,展悅能看清於大有在乾些什麼,隻見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隨後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走到一座墳墓前,那墳墓的墓碑之下竟然有著一個暗閣,隨後他便將懷裡的東西放了進去,而後又用土和雜草掩埋痕跡,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這才放心離開。
乾完這件事,他便直接離開。然而展悅並沒有急著去墳墓那裡,果然,片刻之後於大有又折返回來,見沒人動那墳墓,這才放心離去。
“果然小心,還好我更謹慎。要是我急著去取那東西怕是會被他抓個正著。”展悅微微一笑,等確認於大有真的離開,展悅的身形出現在墓碑之前,將那東西給取了出來,隨後恢複原貌。那是一個小木盒子,借著月光,展悅將其打開,裡麵乃是一塊絹布,絹布之上似乎畫著一幅畫,像是一幅地圖,地圖之上標注了一個點,絹布的邊上,還寫著幾個字——古槐之下。
“這是什麼?藏寶圖?”展悅眉頭一皺,這藏寶圖很是完整,直接跟著找過去,找到那棵槐樹就行了。若真是藏著寶藏這個於大有早就可以自己去取了,但若不是寶藏,那又是什麼?
“也罷,先回去吧。”展悅知道自己這樣看是看不出個所以然的,他將小木盒收好,以絕頂輕功朝著雲墨村飛去,先於大有一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隨後,他自然地躺下,呼吸安穩,跟睡著了一般。
不久後,於大有果然回來了,他靠在展悅屋子的窗邊,聽著裡麵傳來的平穩呼吸,確認他還在屋內,終於是放下心來。這個人應該沒有跟著自己,否則不可能比自己先回來,他對自己的輕功很是自信。去往墳地的時候他並未用全速,而回來的時候卻是更快。若一般人對他進行跟蹤,怕已經露餡了,可惜展悅乃是盜聖,輕功冠絕天下。
之後便再未有什麼事情,雞鳴喚醒日出,山裡人起得早,等展悅出來已經有不少人都已經去了田間勞作。
“展兄弟,過來吃早飯了。”於大有叫醒展悅來,於大娘早就做好了小米粥作為早餐。
吃過早飯,於大有便將展悅送到村口,好心提醒道:“展兄弟,這雲墨山最近不太平,你還是早些離開吧。”
展悅問道:“於大哥,我聽說你們這邊是鬨山賊是吧。”
於大有眉頭一皺,無奈歎息道:“是啊,我聽說山賊越來越心狠,以前隻是搶錢搶女人,現在竟然都開始屠村了。”
“官府不管嗎?”展悅追問。
“官府?哼。”於大有不屑一笑,笑中帶著無奈,“官府自顧不暇了,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我大風國又災害不斷,他們哪裡管得了我們這些山野之民的死活,甚至連來收稅的官差都沒有,你說呢?”
“朝廷護不住百姓,也收不上稅?”展悅心中一沉,這個世界比自己想象的亂世還亂,亂到地方官都顧不得收稅了。
“山賊為禍,你們就不能搬走嗎?”展悅又問。
“我們祖輩都生活在此,這裡還有良田可供我們生存,搬走?搬到彆處就沒有土匪山賊了麼?更何況外麵未必還有這麼好的田地,靠著這些山田以及山裡的野果蔬菜和野獸,養活我們這二百多口人還是沒問題的,離開離開之後我們怕是無法立足。”於大有解釋道。
展悅點了點頭,知道想要勸說這一村的人搬走簡直是癡人說夢,即便他們知道山賊很危險,但也彆無辦法。
“展兄弟,你走吧,朝北走,莫要去南邊,那裡可能會碰到山賊。”於大有又說道。
眼前這個壯漢還挺熱心,對自己也是不錯,展悅歎息一聲,可惜自己要獲得更多的情報隻能用些手段,好好問,怕是永遠得不到答案。
“走之前,我想問問於大哥,這是什麼?”展悅將之前拿到的絹布取了出來。
於大有看見那東西,臉色猛然一變,厲喝道:“你乾什麼?將那東西還給我!”說完便要伸手去搶,然而卻被展悅靈活地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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