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什麼情情愛愛,但不妨礙她欣賞和祝福彆人的愛情。
這一對,書中著墨不多。
是為了激勵被現實阻撓的男女主,才寫的這一對。
在書的結尾,男女主得到了永恒的幸福,這一對自然也是。
遙安與夫婿育有一雙兒女,感情深厚,她的夫婿也不負厚望,從沒落家族不被看好的小小五品武將,一步步穩紮穩打,爬到了從二品都督府副都督的位置。
所以在知道她和家裡鬨著要非他不嫁的時候,林濃沒有阻止,隻是悄悄為她出了幾個主意,避免了一些沒必要的傷害。
在這個對女子殘忍的時代,能到幸福不容易,不經曆一些波折,又如何能讓男方知道婚姻的不易,往後能好好珍惜她呢?
“祝福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小縣主蒼白的唇瓣揚起飽滿弧度,將親手繡好的小衣裳、小襪子交給她,還有兩個精致的匣子,裡麵裝著的是給孩子的洗三禮、滿月禮。
“抱歉濃兒,孩兒的洗三和滿月酒,我不能來參加了。”
林濃輕輕搖頭:“沒關係,明年楓葉再紅的時候,我們就又能見麵了。你來參加我孩兒的周歲宴,我帶孩子去參加你的婚宴。所有艱難都過去了,要高高興興的,把身子養得健健康康,去迎接新生活。”
閨蜜倆說了會兒話。
林濃下了馬車。
不耽誤她啟程。
目送馬車漸漸走遠。
晚風溫柔,撫過她金線密織的裙幅,旖旎出柔光碎碎。
沒有野心的丫頭,遠離了這座繁華算計的都城,總歸是好事!
林濃返回府裡時。
蕭承宴還在前院。
林濃在他的目光下,斂起小臉上的溫柔笑意,淡然端莊地福了福身。
蕭承宴從她眼神裡找不到往日的嬌軟靈動,很不習慣,但又忍不住期待。
她是不是能經受自己的考驗,淬煉出一顆純粹愛他的剔透之心。
“以後不許與她來往!不顧家族父母的體麵肆意胡鬨,毫無規矩體統!”
林濃輕蹙眉心,輕柔的聲音帶著賭氣的成分,咬唇道:“與誰來往、喜不喜歡誰,都是這是臣妾自己的事,即便您是王爺,也無權乾涉。”
蕭承宴堂堂親王,在權勢裡沉浮得久了,哪怕隻是微微一皺眉,也能讓人膽顫:“林濃!不要仗著身孕,就跟本王恃寵而驕!”
林濃不怕他,小臉上浮了一抹冷笑:“王爺可真會開玩笑!恃寵而驕的前提,得是有人寵著!臣妾在王爺這兒,受得哪門子的寵?王爺心裡沒有臣妾腹中的孩子們,臣妾又仗得了哪門的子勢!”
蕭承宴被噎住。
牙尖嘴利!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有喜愛和期待著深處緩緩流淌。
他對這兩個孩子的期待,勝過一切,如何能不在意。
每日總要親耳聽到姑姑回稟,她們母子三人情況一切都好,才能安心。
但試探才開始,他目光冷漠,強勢道命令:“本王最後說一遍,不許再和遙安來往!成日裡隻知情愛,毫無世家女子該有的端莊氣度,你就是與她處久了,亂了心智!”
林濃細細抽了口氣。
柔順的小臉上是明顯的震驚。
有淚意盈上羽睫,仿佛霧靄沉沉時欲落不落的雨水:“想著情情愛愛又如何?遙安隻是想後半生想與喜歡的人一起度過,有什麼錯?人家就是兩情相悅,就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不可以嗎?”
“就算遙安眼瞎選錯了,起碼她為自己爭取過了,而不是渾渾噩噩的當一枚家族棋子,成婚生子、成日被後宅算計癡纏,一日一日的消耗自身,卻連一點支撐自己鮮活下去的理由都沒有!”
她在說遙安,亦是說自己,不著痕跡回應著他的試探。
蕭承宴眼神微動,理所當然道:“相夫教子,就是女子最重要的職責!維係好兩府之間的緊密關係,就是女子活下去的最大理由!”
林濃的神色,如秋冬寒煙中染上霜雪的脈脈草絲,是失望!
“即便王爺把臣妾當開枝散葉的工具,也無法製止臣妾當一個思想自由的人!臣妾可以深愛自己的孩子、可以為家族犧牲,乃至性命!但臣妾有權利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也有權利拒絕所有虛偽的!”
“虛情假意、一眼看得到死的相伴,誰愛要誰要!”
說完,她扶著怡然的手大步離開。
她說這話的時候,美麗的眸子潮濕卻無比湛亮,是那樣的決絕。
蕭承宴心頭漏跳了一拍,升起更大的期待。
因為出生皇家,他從未得到過任何一份純粹的感情,包括愛情、親情和友情。
曾經他以為子桑離對自己是真心的,畢竟為了護送他回京的路上還為他挨了一箭,所以即便她家世不高,還是選了她為唯一的妻子,讓她不必去經受妻妾爭鬥的苦楚和不安。
可成親後她為了自身運勢拒絕圓房,並設局仗斃了他兩個侍妾之後,他就知道,她愛的是被獨寵的風光、最愛的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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