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w,標題打錯了)
忽如其來的變故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哪怕是在日向日足和宇智波富嶽眼中,義勇和蝴蝶忍的現身都像是抽幀剪輯一般突兀,唯有大佐助憑借輪回眼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還在上千米高空中捉對“廝殺”的兩人,正是在遙感受到了他輪回眼的視線後,立刻提升了交手的烈度,“表演”出一副從天空中墜落的戲碼,接著各自以詭秘的手段移動到他身邊。
他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弟弟”宇智波義勇,靠的是眾人注意力被水龍彈吸引時,遁入月光照不到的暗影中,以堪比時空間忍術的方式越過了近百米的距離,鬼魅般來到他身後。
而蝶紋外衣的少女就更簡單粗暴了:她並不是像油女一族的蟲替身術那樣消散成蝴蝶,而是利用蝴蝶隱蔽了身體,通過連續多次無聲無息的短距離高速移動來到了現在的位置。
【不是她快到連寫輪眼都看不清,而是觀察的人從一開始就看錯了位置。】
大佐助對這少女的來曆有些好奇。
【速度堪比止水,力道媲美綱手,又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天才忍者……還帶著大蛇丸的草薙劍。莫非,是那家夥的什麼實驗品嗎?】
對大蛇丸的科研能力,佐助一向是不願低估的。而說起綱手……
這兩個人發現他後,彼此交流的手段也非常隱秘——他們並非直接大聲對話,而是通過趴在他們肩上的蛞蝓低聲傳遞消息。
歎為觀止,真是歎為觀止!
以這二人的表現,剛才若是想要傷害他,成功率不會低於百分之三十!
【看來他們不僅不是敵人的關係,反而有不亞於我和鳴人的默契,應該有相當多共同禦敵的經驗,如果能用來對付……】
佐助心裡的推測戛然而止。
巨大的不祥感宛如藏在眼底的鋼針。他眉心緊蹙,毫無預兆地瞬身到一處月光照不到的暗影中,催動輪回眼的查克拉,宛如用繈褓包裹嬰兒一樣裹住大腦,真真正正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露出了駭然的神情。
就在剛才,也就是義勇來到他身邊的兩秒後,成年佐助敏銳地察覺到,自己身邊的月光,就像重疊的舞台燈那般,集中照在他的身上。
仿佛除了他和義勇之外,其他所有人都隻是昏暗觀眾席上的看客,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被迫要在那聚光燈下展露自己的一切。
“……如果能用來對付什麼?”
義勇沒有跟過來。他隻是站在原地,以問句的形式重複著他在大佐助心中看到的最後一個念頭。
他雙目蒙著一層反光的薄翳,在月光的沐浴下宛如大理石像,比往常沒有高光的狀態更多了一絲非人感。
再結合月光亮度發生變化後,其餘人忽然劇變的臉色,使得大佐助對自己這個弟弟起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惕之心!
【難怪早上我明明沒見過他,卻覺得十分眼熟。當時隻是因為眼睛顏色的關係,我才沒有多想。】
大佐助劇烈地思索著。
【畢竟很難將有這種瞳色的盲人和宇智波聯係在一起……不對,宇智波,盲人?】
他立刻明白了。
剛才那種被窺測大腦的感覺,不是因為對方發動了某種類似山中一族的秘術,而是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
【原來如此,萬花筒,這就是他失明的原因?】
之前在火影大樓附近,顧問長老們的密談大佐助並沒有聽到。
義勇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事,對他而言算是一個全新的情報。
然而大佐助想不明白的是,對方的瞳術就連盲目狀態下都能使用,這又是什麼原理?
而且,這個術似乎不能算是幻術,因為他的輪回眼並沒有反製。
“你剛剛是在讀取我的想法?”
大佐助站在陰影中,回想著顱骨忽然變成了漏風籠子,被人揪住一個念頭仔細閱讀的不適感——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大蛇丸試圖奪取他的身體時。
“是。”
義勇回應了一聲,這才轉頭“看”向以富嶽和自來也為首的一行人。
“你的存在感和他們相比,就像是夜晚森林中嚎叫的夜梟和被樹葉反光吸引的蚊蟲,我直到現在才意識到你是和他們一起來的。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但既然不是敵人,我還是等會再繼續吧。”
隨著他話音落下,令在場大多數人感到極度不適的心悸停止了。
同一時間,整片區域的月光肉眼可見地黯淡了幾分,像是被同時調低了對比度和亮度。
大佐助以為是義勇關閉了瞳術,但實際上義勇隻是切換了呼吸法而已。
第二次感受到月呼壓力的漩渦博人,覺察到遍布自己全身的恐懼如潮水般褪去,就好像紮在肌肉裡的一千根魚刺被逐漸溶解,有些舒爽地悶哼一聲。
他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之前進入宇智波族地時,這些成年忍者會一個個麵露難色了。
如果每次來見佐助先生的弟弟都要冒著心臟病發的危險,那他也不願意來,哪怕能看到如此聲勢浩大的戰鬥也不想來。
那種感到自身渺小無助如同螞蟻,仿佛隨時會被一腳踩死的感覺,真的太傷害一個少年人的自尊心了。
然而,博人完全理解錯了那些人緊張的原因。
犯心臟病的可能?是有。
但不是因為義勇的月之呼吸,而是他經常不假思索隨口說出的話。
就比如現在。
被比喻成“讓樹葉反光吸引的蚊蟲”的木葉尖端戰力們,一個個麵露難色。
之前他們心悸,是因為義勇使用特定呼吸法時,身邊的氣場對一切正常生命具有壓製效果;但現在這些人心跳加速,隻為自己受到的羞辱而氣憤。
宇智波富嶽和奈良鹿久的反應還好,一個早已習慣,一個本就不是戰鬥中的主力。
可其他人除了自來也之外,都有一種心臟被狠狠插了一刀的感覺。
他們哪一個不是能獨當一麵的忍者?哪一個不是在同行之間威名赫赫?
在場之人哪怕是最次的那個,在地下換金所都有兩千萬的身價——哦,對了,這個說話難聽的小鬼,賞金已經快十位數了。
這麼高的賞金一定離死不遠了吧?
這麼一想,算了,不和他計較了。
深呼吸的聲音此起彼伏,等到所有人聽起來都冷靜下來了,另一邊的卡卡西和小佐助也來到這邊和眾人彙合。
小佐助略顯透明的臉色和額頭上浮出的冷汗,應該也是因為初次麵對月呼的結果——上一次義勇用月之呼吸處理團藏時,他壓根就不在附近,所以並未親身體驗過。
“義勇,你怎麼樣?”
即便猶有懼色,小佐助的關注點仍然是義勇的身體情況。
他毫不猶豫地扳著義勇的臉檢查眼睛,又仔細觀察後者的衣服,確定渾身上下沒有血跡才鬆了口氣,“沒有再受傷就好。”
“啊拉。”
一直站在場中,卻有意無意淡化自身存在感蝴蝶忍忽然開口了。
帶著恬靜笑容的少女用觀察載玻片的眼神盯了佐助一眼,後者頓時覺得頭皮一緊,有種發現可愛的兔寶寶長著滿口獠牙似的違和。
“兄弟兩個的性格明明天差地彆,關係倒是意外的不錯呢。很少有進入青春期的雙胞胎還能這麼關心彼此。不錯的現象,要好好保持哦。”
連共享一個身體的時透兄弟,三天裡有兩天都不願意跟對方說話,蝴蝶忍的話並不隻是說說而已。
“是你?!”佐助被那雙淺紫色的眼睛盯得有點兒發毛,開口說話的響度下意識收斂了一些,“我認識你,你是……”
“我也認得你。”
蝴蝶忍的聲音柔和輕盈,讓人聯想到隨著溪水漂流的鈴蘭。
“今天在大名行列行進的時候,你的嗓門比附近圍觀的人加起來還要大,現在說起話倒是輕聲細語的?是扁桃體發了炎還是突然進入了變聲期呢?嗯,真是叫人好奇呢。”
“你這……”
“好了。”眼見佐助還要出言回懟,富嶽立刻插話了。
“蝴蝶忍……對吧?你在外交照會上的身份,應該是雨之國元首的隨行醫務官吧?
“我們不久前發出過緊急聲明,希望貴國賓客統一進駐火影大樓,接受火影大人的保護。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你看她是需要保護的樣子嗎?】
這是眾人心中不約而同的吐槽。
當然,大家也都知道這是場麵話。
富嶽真正想問的是:你一個擁有這種程度力量的外國人,在木葉戒嚴期間不顧東道主的要求跑到宇智波,還把身份敏感的宇智波義勇引出來打架,究竟想做什麼?
“富嶽長老剛才也說了,我是元首大人的醫務官。”
蝴蝶忍神色淡然,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義勇的眼睛。
“身為醫生,自然以治病作為第一要務。我們很早之前就約好了,要在今天進行第一次治療。隻是沒想到白天和火影大人的會談不怎麼順利,居然拖到這麼晚,所以才不得不唐突行事。”
“治病?!”
佐助一臉難評,“你剛才那一腳,差點踢斷了義勇的佩刀不說,還把他踢出了音爆啊!
“難道這就是《忍者過家家》裡所謂的毆打療法嗎?我懷疑你就是因為自恃強大,想拿義勇去換賞金吧?”
雨之國的忍者氣量狹小、隻顧眼前利益,幾乎是各國忍者的共識了,佐助的懷疑其實也不無道理,同時,他也在搜腸刮肚地思考另一個問題。
【好眼熟啊!我一定在彆的地方見過她,是哪裡呢?】
“那是額外的訓練,視神經的治療幾分鐘以前就完成了。”
義勇開口了,一副“請稍安勿躁”的平靜口氣。
“她是在利用感官的代償機製,磨煉我的聽覺。”
佐助質疑:“非要在一千多米的高空上?那麼危險的地方……”
義勇對答如流:“今天沒風,高空中噪音的種類更少。我看不見,在地上打容易破壞地形。。”
“康複訓練要有必要那麼激烈?”
“處在危險環境中能讓我的注意力更集中,效果會更好。”
“就算這樣,也沒有醫生會對一個盲眼病人全力出手吧?”
“全力出手?她攻擊我的時候,還沒有附加查克拉。”
義勇簡簡單單一句話讓在場不少人頭皮發麻。
“我眼睛瞎著,她全力出手的話我早被打死了。”
眾所周知,宇智波義勇不會騙人,他說的話不一定是客觀事實,但卻一定是他的真實想法。
小佐助瞠目結舌,再回頭去看蝴蝶忍那無害的笑容,渾身上下不太舒坦的感覺進化成了如坐針氈如芒在刺。
他時常以為自己的弟弟已經天下無敵了,但今天接連冒出兩個人打破了他的幻想。
“真的要把我描述的這麼野蠻嗎?我們之間又不是敵人,手術和屠宰的區彆我還是把握的住的。”
蝴蝶忍整理翅膀似的順了順羽織的袖筒,草薙劍的劍鞘若隱若現。
“不過訓練結束後,白天累積的不痛快總算消解掉了,這也算是雙向治療吧。恩……今晚應該能睡個好覺了。”
眾人的視線不自覺被蝴蝶忍的佩刀吸引過去,而奈良鹿久則有些無奈的掐了掐鼻梁。
【她其實隻想找理由亮拳頭,讓我們重新考慮明天的議程吧?】
這種多事之秋,木葉卻聚集了如此之多完全不在情報記錄中的陌生強者。
擁有輪回眼的宇智波,在談判桌上和綱手對壘氣勢卻不落入下風的雨之國元首,現在又多了一個力速雙S卻以醫生自居的神秘少女。
一個小小的雨之國罷了。本以為半藏死了,它會迅速淪為無人在意的邊緣區域,但眼下看來,它的新主人們擁有更大的野心和力量。
人生第一次,奈良鹿久感覺九尾好像也不算什麼嚴重的威脅了。
“蝴蝶小姐似乎和犬子早就認識?”宇智波尊重強者,聽到義勇這麼評價對方,富嶽的稱呼也隨之變化。
“您太客氣了。義勇曾經救過我的命(指複活),您不介意的話,和我的長輩一樣,叫我小忍就好。”
蝴蝶忍雖然禮數備至,但卻沒有繼續對話的意思。
她掃了眼暫時被冷落一旁的大佐助,接著環視周圍的木葉忍者,對當下的情形有了很多種猜測,但並沒有參與進去的打算。
她今晚的目的就是見見老朋友,順便嚇一嚇木葉的老家夥們,為明天的談判打個伏筆,眼下任務全部完成,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三位顧問長老這麼晚齊聚此處,應該是有什麼要事要找義勇幫忙。
“身為外人,接下來的事我不便參與,而且算算時間,我也必須要回去和元首大人彙合了。”
“既然如此,請您自便。”
在場中人也沒有阻攔的意思。
一來,對方是木葉請來的貴賓。二來,她有義勇的擔保,縱使渾身上下透著可疑,但做的最過分的一件事也就是沒有通報闖進了宇智波族地,不過考慮到對方的目的是為了“康複訓練”,這也實在算不上是什麼罪責。
換句話說,隻要會談沒有結束,她對木葉產生威脅的可能,要比那個有輪回眼的宇智波要小多了。
“對了,為了之後治療方便,順便避免外交上的摩擦,還請病人主動去使館找我吧。”
不知為何,她轉頭去和義勇對話時,常駐在臉上的笑容反而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沒有時間觀念的病人,是會被大夫記在黑名單上的,請務必記住這一點。”
言罷,蝴蝶忍雙手結印,身形化為漫天紫蝶,四散飛去,宛如隨風飄零的花瓣越飄越遠。
“喂喂,你真救過她的命嗎?”
佐助確定那些蝴蝶飛得足夠遠了,才跟義勇提起剛才的疑惑:“唯獨跟你說話的時候完全沒在笑啊。”
“那很好啊。”
義勇給出一句讓佐助無語的回答,“我就希望她這樣做。”
【合著是你要求的啊。】
虧佐助之前還有一瞬間,還為義勇終於有了一個異性朋友感到釋懷,如今看來兩個人之間沒有仇就不錯了。
不過怪人做怪事,宇智波義勇說什麼做什麼,肯定有他自己的一套道理,大家早就不願意深究了,反正問了也聽不懂。
但少了一個能“打死”宇智波義勇的強者,在場中人感覺就連呼吸都暢快了許多。
不過他們倒也沒有那麼放鬆,除了義勇之外,所有人齊齊看向大佐助——他們還沒有忘記來這兒的目的。
但後者卻不像之前那麼讚同自己的決定了。
大佐助以為的測謊,是族人又發明了什麼獨特的幻術,亦或是通過電極觀測生物反饋之類的手段,萬萬沒想到是要讓一個擁有萬花筒的族人讀取思想!
考慮到時光龜給出的那三條規則,大佐助就是願意全盤托出也不敢這麼做——一旦不小心泄露許多人的命運,導致無法返回未來甚至是時空斷裂,這後果實在太嚴重了。
可一旦自己反悔,差不多就等於宣告了兩邊的敵對關係。
到那個時候,他想要以友好麵目見一見母親、見一見鼬,乃至接近鳴人防備浦式,便難上加難。
事情涉及鳴人,涉及到自己許久未見、以後也不可能再見的家人,向來雷厲風行的大佐助心中此時紛亂如麻,仿佛時間倒退了二十年,他又變成了那個剛剛接到大蛇丸邀請函的小孩子。
他默默注視著和義勇低聲說明情況的父親,等待著“審判”的到來。
然而半分鐘後,義勇的回應在他聽來,簡直就是天籟。
“我覺得他不是你們要找的人。”義勇直言道,“鳴人有說過什麼嗎?”
“你問他做什麼?”
富嶽以為義勇要提九尾之亂的事,於是背過大佐助說道:“那件事發生時鳴人才剛出生幾個小時,你不會以為他能記得什麼吧?”
一旁的奈良鹿久聞言點了點頭。自來也搓著下巴,目光在義勇的上半張臉上逡巡著,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鳴人倒也說過,他覺得這個人沒撒謊。”
富嶽有些怪罪的目光看向自來也:你打的什麼岔?這孩子現在更有理由不合作了。
“那我相信鳴人的判斷。”
果然,義勇的語氣斬釘截鐵,“找我是多此一舉。”
【如果真是‘宇智波斑’,九尾不會毫無反應。鳴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對方甚至沒有什麼惡意。】
漩渦鳴人和九尾之間已經建立聯係的事情,是隻有義勇、鳴人、杏壽郎和九尾才知道的秘密,所以義勇毫無解釋的意思,弄的宇智波富嶽有點下不來台,恨不得狠狠拍他的腦袋。
“我們不是不相信鳴人的判斷。”奈良鹿久打了個哈哈,“隻是事情涉及木葉和火之國的安危,就不得不謹慎起見。”
“通緝令不是寫著,我才是火之國最大的危險嗎?”
義勇眉毛抬起,理所當然地說道:“你既然抓不到我,那麼就算知道他有問題又怎麼樣。憑他剛才的反應速度,把你們加起來乘以三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請務必不要這樣做。】大佐助心中吐槽道:【那是巔峰反應,不是我的平均水平。】
“咳咳咳……”奈良鹿久和自來也同時尷尬地咳嗽起來,希望遮蔽掉義勇的直白的判斷,畢竟這話太掉士氣了。
“你太放肆了。”注意到兩個同僚的臉色,富嶽再習慣義勇的古怪也有些惱火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
“我怎麼可能把你們放在眼裡?”義勇的臉色變得極為古怪,仿佛是質疑父親為什麼會問出這種不需要思考就能給出答案的問題。
“義勇?!”佐助看到父親的臉正由紅轉黑,慌裡慌張地拽了拽義勇的袖子,“就算是你,說這話也有些太過分了……”
義勇的後半句現在才追來:“可是我瞎了啊。”
“噗。”
離得很近的卡卡西笑出聲來,但在注意到富嶽刀子一般的眼神後立刻憋住,使勁掐住自己胳膊上的肉才沒有再次破功。
“這樣吧。”
自來也也按住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打算勸說義勇。
“你之前不是和鳴人提過,說是周遊大陸時,發現火之國的流浪的孤兒,大多會被流寇劫匪收編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