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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爾斯夫人想從劉永祿口中問出什麼答案?首先排除讓劉永祿過過汗兒。
懷斯家族人口眾多,了解調查部到底是乾什麼的其實隻占一半,另一半隻知道這是個政府管轄向皇室負責的情報部門。
鮑爾斯夫人就是其中之一,在她的腦子裡套用的還是其他政府部門的那套邏輯,一個年輕人能升遷能往上爬,那要麼貴族出身,靠著曲意逢迎的裙帶關係上位的。
要麼是新興貴族,家裡是工廠主銀行家,靠金錢壘上去的。
當然了,也有小部分是靠能力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的,但即便是這類人在升遷的過程中也時常依附於前兩類人。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問,你們家是有錢啊還是有權?
至於她為什麼問這個……嘿嘿,自有她的如意算盤。
隻可惜劉永祿完全沒往那想!
“嘿嘿,姐姐,既然問我這個,那您上眼了,能當這個隊長全憑小子我這身的能耐!”
鮑爾斯一聽,什麼亂七八糟的,尤其是那句姐姐,聽的她是七分驚怒,三分竊喜,既覺得眼前這個瑞奇不懂禮貌實在粗魯,又覺得他小嘴夠甜挺會誇人。
她可不知道,劉永祿見誰都這詞兒。
劉永祿車上喝的那點酒直往上撞,惦著賣賣力氣,道啟道啟(顯唄顯唄)。
他左右踅摸,心說人家這莊園裡也沒有刀槍架兒,石鎖石盤啊。
露哪手好呢?總不能給人拍到後台裡看蛤蟆吧,待會兒還吃不吃飯了。
想了一下,劉永祿看見走廊兩旁放著的花瓶了,花瓶裡插著乾花,五顏六色,煞是好看,他一抬手把乾花拔下,把花瓶可就抄起來了。
鮑爾斯夫人一看,往後挪了一步,心說這人有神經病?問他個問題,他還要拿花瓶砸我?
劉永祿拿起花瓶先對著鮑爾斯夫人裡裡外外照了照,那意思是,您看這花瓶裡可沒什麼東西。
他想乾什麼?想來個彩立子(古彩戲法),這玩意兒上了歲數的婦女同誌最愛看,再加上他手裡古遺物,新東西加上老手藝,肯定能嚇她一溜跟頭。
“您不是問我怎麼當上的隊長的嘛?您上眼了,咱有魔法。”
“魔法?”
鮑爾斯夫人皺著眉,女巫在摩西薩德都消失了500年了,而且也沒聽說過有男巫啊。
“對,魔法,甭管是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裡蹦的,大的小的,高的矮的,我全能給您變出來。”
彆說,劉永祿這生意口還真瓷實,舊時古彩戲法撂地賣藝講究一個說演變練,說在最頭裡,得讓人入甕。
米莉唐叉著腰在後麵看他耍寶,反正今天是來老總長他們家,就看他耍吧,橫豎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您往上瞧,往下看,天地各來了一位仙,天上這位是聖女到,地上這位是齒輪仙,神仙不落那凡間地,寶貝一看……福壽萬萬年!”
劉永祿裝模做樣念叨著,手上功夫可就到了,從花瓶裡一掏,嘿,一隻小黑蛤蟆!
鮑爾斯夫人也是一愣,歪著頭看玩意兒,摩西薩德人她也沒看過古彩戲法啊。
“姐姐,這蛤蟆瓜皮賴臉您不喜歡?沒關係,那這個您喜歡嗎?”
劉永祿又把蛤蟆放回去,再一掏出來,一隻黑漆漆的小貓。
“我能摸摸這貓嗎?”
“隨便摸隨便看,我這隊長不白當吧。”
鮑爾斯夫人拿著小貓左看看右瞧瞧,愛不釋手啊。
“你還能變彆的嗎?”
“這有何難?”
劉永祿吸了口氣,他這酒又頂上來了,小老虎,小黑驢,小鳥,他輪著番地變,最後從花瓶裡掏出來一朵玫瑰花遞給鮑爾斯夫人。
“姐姐,這花您先替我拿著,我把乾花再放回去。”
此時劉永祿這聲“姐姐”再聽到鮑爾斯夫人耳朵裡,那就是七分竊喜三分驚怒了,三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宴會廳走,劉永祿要回自己的書簽塞回口袋,再往客廳瞧,謔,男女老少人還不少。
諾曼總長此時坐在前麵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示意劉永祿他們坐過來,而諾曼身旁的老總長西斯拉姆則目光炯炯地看著劉永祿以及身後的米莉唐。
這就是諾曼口中的瑞奇啊,老總長微微點頭,看著挺喜慶的,臉上一直掛著笑,難得。調查員一般都愁眉苦臉的,看來這位隊長的精神狀態非常不錯。
再往米莉唐臉上看,他愣住了,諾曼總長忘了和他提前挑明米莉唐的身份,但米莉唐這張臉,老總長一看就知道,女巫的後人,摩西薩德唯一的女巫血脈,世代隱居在密大。
他和米莉唐的祖母也打過交道,錯不了,不過和她祖母年輕時一樣,也是女扮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