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阿爾瓦,那我們三天後見。”
電話切斷,劉永祿站在原地點了點頭,阿爾瓦,尼古拉失蹤的孩子,華茲華斯教團的副手,一切都對上了。
他給自己倒了杯牛奶,一邊思考三天後的安排一邊吃著三明治。
此時米莉唐也換好了居家服走下樓梯,給自己泡了杯紅茶坐在劉永祿對麵。
“剛才誰打的電話?”
劉永祿從頭到尾將對話的內容說給米莉唐聽,米莉唐見劉永祿一臉為難的樣子問道:
“你是不是在糾結怎麼處置阿爾瓦?”
“不是啊,這有嘛好想的,逮住然後該嫩麼判嫩麼判唄。”
劉永祿的果決出乎了米莉唐的意料,在她眼中劉永祿雖然是調查員卻是一個很不守規矩的人,比方說昨晚接親王的事兒吧,這人就敢去摟人家脖子上的寶石。
尼古拉這一路上和劉永祿相處得相當不錯,她還以為劉永祿想網開一麵呢。
“尼古拉和阿爾瓦的事兒是一檔子事兒,阿爾瓦和其他受害者的事兒又是一檔子事兒。
人家亨德裡克也有老婆有孩子的,我替尼古拉還不著這人情。
況且阿爾瓦成現在這樣,尼古拉也不能說一點責任也沒有。不管他是溺愛也好,放任自流也罷,養不教還父之過呢。
真應了那句老話了,全國人民恨我,我恨你們倆人,他們爺倆之間的事兒到了看守所自個兒掰扯切。
我給尼古拉最大的麵子就是不親手送阿爾瓦去見蛤蟆。”
劉永祿琢磨的還真不是這事兒,他想的是三天後怎麼妥善地把阿爾瓦逮起來,又不驚動華茲華斯。
“對了,小虎衣服你給買的?”
“不是買的,早晨我從閣樓上翻出來的,我小時候的舊衣服。”
“行,還挺好看的,比他平時那一身黑順眼多了。”
“趕緊吃,吃完了我們拿著古遺物去趟調查部,手套交給寇岡,我得親自囑咐他使用的限製。
另外,那個蛋白石最好也搬過去,在家裡我不敢大張旗鼓地做實驗。”
“成,都聽你的。”
倆人吃過了午飯,米莉唐足足花了半小時時間布置家裡的禁忌法術,然後才出了門。
“你鼓搗嘛呢?”
“防著點那個靈兒,萬一我倆都出門她闖進來把小虎綁走怎麼辦?雖然這些也攔不住她,但起碼能及時預警吧。”
……
新紐倫特國立圖書館的某個房間內,靈兒正坐在椅子上,周圍漂浮著無數本藏書,藏書在她麵前時刻變化著排列順序,宛如一塊塊拚圖一般。
這是圖書館的最深處,收藏的都是摩西薩德最罕見的古書,裡麵記載著最不為人知的秘密。
門口有兩道鐵門,還有守衛在門前站崗,但這些又怎麼能攔得住靈兒呢?
其實隻要靈兒樂意,圖書館內書本上所記載的淺薄知識可以一瞬間彙入她的意識。
但她就是享受這種感覺,與其說是享受不如說是滿足一種存在之時就根植在身體內的本能。
她就是會被那些未知的奧秘所吸引,不管淺薄與否。
與此同時,在書房不起眼的角落裡,兩股黑色的液體卻順著牆壁悄悄滴了下來。
它們彙聚在地麵,莽撞地伸出觸角左右試探,似乎在適應一個全新的環境,漸漸地,黑色液體慢慢凝實,一股黑色液體生出了一根根細長的觸手和蝙蝠一樣的翅膀,看起來就像是調皮的孩子將蝙蝠翅膀強行掰斷,安在了蜘蛛的身上一樣。
而另一股液體則生出了圓形的傘蓋以及刺胞生物才有的修長口腕,口腕上隱約還有一些暗紅色的光點閃動,就像是密密麻麻小動物躲在裡麵,偷偷睜開的眼睛。
蝙蝠和水母一樣的黑色生物無聲無息地在房間裡遊蕩,緩緩靠近椅子上閉著眼睛的靈兒。
“又見麵了,到底還是有點抗拒不了好奇心。”
“而我想了又想,如果說現在的新紐倫特是一塊讓人垂涎欲滴的奶油奶糕,你一定就是蛋糕上最顯眼的那顆草莓。”
“所以我就很小心地來了,你放心,我隻是小心翼翼地滲透進了一絲觸角,如果你們介意的話,我現在就消失,沒關係的。”
“但求求你,看在我如此老實的份兒上讓我多待一段時間,因為實在是太有……”
蝙蝠和水母圍著靈兒你一句我一句竊竊私語,發出的卻都是一個人的聲音,那聲音是如此富有磁性,讓人忍不住側耳傾聽。
可下一秒,黑色的蝙蝠左右就各出現了一本燙金書皮的精裝書。
“砰”兩本書猛地合上,黑色蝙蝠也化為了一灘黑水。
靈兒睜開眼睛,她聽出來了和自己說話的聲音是誰,正是幾個月前在失落之海的荒島上遇到的驢!
困死了困死了,發完兩張我要去睡覺了。
大家晚安,天冷了,給自己蓋暖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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