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搶救室的門外,燈光昏黃而黯淡,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賀淩峰癱坐在地上,雙手掩麵,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他的哭聲低沉而懺悔,回蕩在空曠的走廊裡,顯得格外刺耳。
溫婉兒站在一旁,目光複雜地看著這個平日裡總是自信滿滿、風度翩翩的男人,此刻卻如此無辜與脆弱。
她再次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秋雅上午發來的那條短信:“我要是有什麼不幸,都是賀淩峰害的。”
她的心中依舊充滿了疑惑與不安,這條短信像是一道陰影,籠罩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賀淩峰的說辭在她這裡站不住腳。
手術室內的燈光依舊閃爍,紅燈刺眼而醒目,無聲地訴說著裡麵的緊張與忙碌。
溫婉兒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走廊的寧靜。
一個身著名牌、滿頭羊毛卷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她的神情焦急而關切,一手叉在酒紅色大衣兜裡,另一隻手肘裡挎著一隻鮮紅的小挎包,顯得頗為張揚。
“賀女婿啊,接到你的電話我們就趕來了。”女人開口說道,她的聲音沒有責備,但更多的是安慰,“你彆擔心,也彆怕。秋雅這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知道她什麼性格,肯定是她亂發脾氣了吧?苦了賀女婿你了,我們不會怪罪你的。”
女人身後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框,一副學者模樣,他也點點頭應和著,目光中透露著對賀淩峰的同情與理解。
這一幕在溫婉兒看來已經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