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雲縣,河岸村。
烈日高掛,陽光刺眼,陣陣微風吹拂,一陣黃沙吹起。
村中府邸眾多,而在一處庭院房間之中,一陣噴嚏聲傳來。
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男子直接將手中的報紙重重的拍在檀木書桌前,大聲的罵道。
“他娘的,虎賁團的林天塵什麼時候是我的兵?給我好好的查一查七九八團,把他的頂頭上司給我帶過來。”
八字胡的男子麵色通紅,將報紙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對於虎賁團的種種戰報,身為晉地晉綏軍總司,他都一一知道。
就這樣一個指揮官,從一個二十多人的隊伍硬生生的拉到了幾千人,還將晉察翼各地攪動的風雲四起。
這是他底下的一個大頭兵?
他閻老西什麼時候挨過這麼嚴重的罵,罵的簡直不堪入目,甚至他聽說,自己旗下的將士,暗中都在非議著自己。
要是早知道林天塵出自他們晉綏軍,當初山城的嘉獎,就應該他親自去頒發,去引導林天塵重新歸軍。
可是現在,一切都感覺為時已晚。
閻老西仿佛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一旁的趙鬆山,言語嚴肅的問道:“這樣的報紙傳到哪裡了,有多少?”
對於這一份報紙,閻老西可謂是十分的關注,畢竟這報紙少傳播一個地方,他就少打幾個噴嚏。
趙鬆山聞言,神情一下變得猶豫,迎接著閻老西有些期待的眼神,默默的低下了頭。
“全國範圍都已傳遍,沿海地區最多,很多報社都改版了很多版本,跟風報道。”
“而且而且有不少地方已經是開始出現了示威遊行說您抗爭畏首畏尾。”
趙鬆山把了解的一些情況,說了出來,其中一些情況,還進行了一定的包裝。
閻老西聽到這些話後,整個人的臉色變的異常難看,直接拿起一個茶壺摔在了地麵上。
“他們這些人懂什麼軍事。”閻老西罵罵咧咧。
隻是這話一出,他也陷入了沉默,他可以說民眾不懂什麼軍事,可又誰敢說林天塵不懂軍事。
這可是小鬼子的心頭大患,甚至據他的諜報人員傳回的消息,這晉察翼地區,最希望殺死的人,林天塵占據榜首。
閻老西看著地麵上的破碎的瓷器,長歎一口氣。
“軍中有什麼反應,有沒有接到什麼請戰書信?”問出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語氣充斥著嚴肅。
“消息在軍中傳開了,目前各部沒有任何動靜,隻是有些隊伍脫下軍裝前往戰場”趙鬆山小心地觀察著閻老西的麵色。
發現眼神不對之後,立刻把話語止住。
閻老西麵色十分凝重,對於這些百姓的言論,他可以置之不理,可軍中的戰士卻不能無視。
畢竟在這亂世之中,軍力才是根本,外界的言論一直抨擊他,就算是自己不回應,那些戰士會如何想?
特彆是這些言論,字字誅心。
說他有眼無珠的有,說他根本不懂軍事的比比皆是,說他未戰怯戰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些圓潤要想封住,是根本不可能的。
這是一名電報人員,拿著一份紙條出現在門口。
“長官,山城電報。”
此言一出,閻老西與趙鬆山兩人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