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第幾批了。”劉升宏目光微微一閃,從前天開始,這街道上好幾批的鬼子從城外進來。
這樣的調兵,是劉升宏少見的,而且每一個小鬼子臉上都充滿著嚴肅,這感覺就像是如臨大敵。
劉升宏腦海中思緒萬千,可突然間。
砰!
槍響讓劉升宏打了一個激靈,立刻循聲望去,與二鬼子爭搶著家中唯一鐵鍋的老婦,隨著一聲槍響,瞬間時安靜了下來。
那眼神又迷離,可仿佛也有的解脫。
經過此地的一個鬼子軍官慢慢的看了一眼,跟上前進的隊伍。
小鬼子在快速的調動,同時,二鬼子也在快速的搬著東西,那戶人家就連哭的勇氣都沒有,盲目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劉升宏死死的握住拐杖,目光一直看著那群遠去的鬼子,無力感在心尖彌漫,可這麼多年下來,仿佛早已習慣一般。
又或者是麻木了。
當一切結束後,那群二鬼子拖著東西,帶著征收的一些錢財,以及各種鐵器,離開了。
街道上房門緊閉,無人敢出來,唯有那戶人家守著屍體。
劉升宏拄著拐杖,回到房間中,將手中的拐杖放下,獨自來到一處暗門中,踏步而入,裡麵光線十分的昏暗。
小心的點起了燭台,又從旁邊掀開一塊破布,裡麵露出一台破舊電台,手搖發電,將鬼子增兵保州的信息,以極快速度發了出去。
從暗室裡麵走出,蒼老的父母兩雙渾濁的眼神盯著他,隻是那渾濁的眼神下,卻是掛著一絲讚許。
劉升宏很清楚,父母多多少少都猜測到了自己的身份,隻是到默契的沒有提,而是達成了默許。
三人的目光彼此相對,都不由的陷入了沉默。
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是生活,僅僅不過是為了活著。
..........
....
保州,太行脈。
由北平到洛陽的太行山脈,對於許多人來說,是天然的保護色。
在太行脈的一座山頭上,王建堂和楚雲飛等人快速的來到了林天塵的身旁。
伴隨的指揮人員的越來越齊整,林天塵拿起了長長的樹枝,示意小山子把地圖鋪好。
“這一戰目的有兩個,儘可能消滅保州周邊的鬼子有生力量,引動周邊鬼子支援,增強這一片區域的活性,與娘子關形成依靠,如果他們能捕捉到戰機,直接解放保州,也有可能.....”
“另外一個是給我們北上打開一條路,按我的想法來說,保州一戰,進太行山脈,製造一個進攻北平的假像,然後出長城,走承德.....直插歸陽山....”
“至此,保州就算沒有被拿下,可與娘子關形成了雙麵之勢....小鬼子就得分兵防守。”
林天塵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話語間充滿的堅定,他知道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可他必須得這麼說,一潭死水那就必須得盤活,要麼內部出現一個窟窿,要麼從外部引入一股水流,讓水流通起來。
“我們這一次與其他地方不同,這裡的二鬼子儘快與民眾實現甄彆,該埋的全埋了。”林天塵語氣嚴肅。
王建堂等人用力的點了點頭,話語中沒有小鬼子的處理方案,這小鬼子這個處理方案早就已經融入他們的骨髓裡麵。
“一團清點,在開打的第一時間,讓特戰連開路,把這保州城外圍的這幾個據點第一時間吃掉,然後進行布防,我會在北麵儘量設置防禦薄弱點,讓小鬼子突圍,同時你們也要注意防止小鬼子的援軍。”
林天塵說完,將一份地圖送到了王建堂的手中。
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記了周邊鬼子據點,裡麵的重火力還有兵力分布詳細的畫出,一些哨點還有暗哨也都標記出來。
這樣的地圖,對於特戰連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
“是!”王建堂重重的點了點頭。
“三團,前往保州東北方向三公裡外的一個據點,電報指令你們都知道了。”
“在我的電報發出之前,鎮守這個據點。”
林天塵的言語很嚴肅,小山子立刻將挎包內早就準備好的地圖,交到了高傑城的手中。
“我們三團沒有守不住的地方。”高傑城接下地圖,鄭重的開口說道。
鐵團之名,是當初鎮魂關上用小鬼子的鮮血鑄成的,那就絕對不可能在他身上沒能完成任務。
“二團和四團,這一戰由我指揮。”
林天塵神情嚴肅,原城一戰後,他第一次真正的指揮萬人作戰的戰鬥。
雖然也是突襲,但是這規模卻是最大第一次。
這一戰,一直在培訓的電台作戰,終於派上了用場。
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可視化地圖升級之後。
所以,對於他來說,這一戰不僅是大兵團協同作戰,同時,他也在學會對各團放手,正手與第一波進攻,可以用早就偵查好的地圖,交給每位團長,以減少戰士的傷亡。
而在後續的長時間接觸當中,他手上必須有牌,才能夠拉扯足夠高的強度,以保證整支部隊不會陷入單獨作戰。
“北伐首戰,你們要把的就是把這裡攪得天翻地覆,放手去打!”
林天塵的話語一落,整個人的神情冷冽了許多。
“是!”
“是!”
“......”
一道道堅定的言語,王建堂回到了一團之中,開始根據林天塵的地圖,開始布置兵力前往各個據點準備拔除這些據點。
高傑城,帶著三團的人根據地圖的路線,開始向東北方向進發,準備進攻據點,然後防止東北援軍。
在保州城外的山頭,林天塵將繪製好的炮擊優先級,給到了柱子的手中。
三團的槍炮聲,就是整個旅開打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