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陀山。
北風不斷,天色灰蒙蒙,欲下一場大雨。
“真的決定了嗎?”林戶春的聲音很低沉,手拿著拐杖,步子微動著,望著眼前的年輕人
現在他全是失而複得的興奮,隻是在興奮又被眼前年輕人的決定壓了下去。
林戶春仔仔細細打量著眼前林守忠,看著對方眼神中的堅毅,仿佛讓他重新認識了自己的孫子。
“爺爺,我決定了,虎賁旅將來要擴大,一直都是靠援助,並沒有多少資金,這很容易陷入製肘。”
林守忠語氣堅定的開口說道,他的身份隨著虎賁旅與獨立團的出現,清晰了,也得到了5本女指揮官的照見。
林戶春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麵容堅毅的孫子,突然間欣慰的笑了,從前,他一直是希望林守忠能回頭是岸。
活了大半輩子,隻有失去後,才知道最珍貴,他老了,很害怕白發人送黑發人。
隻是看著林守忠麵容上的堅毅,他知道自己勸不了。
“我支持你。”林戶春曾經的片刻,哪怕心中再不舍,哪怕想把唯一的孫子留在身邊,可麵對的他一直期盼長大的林守忠,他卻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
或許可以把林守忠強製的留下,可那樣又如何會開心。
“爺爺,在這裡的這麼多天,你也看到了,不是這一片土地意誌消沉了,而是在強權之下,不得不隱匿,我已經死過一次,也不怕再死一次。”
林守忠多少能感受到林戶春心中的想法,重生的開口說道。
“去!不必顧慮我。”林戶春搖了搖頭,心中雖然不舍,但語氣卻很堅定。
天空的烏雲未散,不見暖陽入身。
兩道身影站在山坡中,凝望著天空中未散的烏雲。
“爺爺,您注意身體,我先去找林旅報到。”
“去吧,多聽聽林旅的。”
“是。”
林守忠轉身離開,山坡上蒼老的身影默默的注視著,直到消失在拐角,渾濁的雙目微微的揚起。
離彆,總是有著控製不住的傷感。
那麼多的戰士,又何曾不想家。
而他與林守忠的分彆,也隻是這亂世的滄海一粟。
平陀山,總指揮室內。
自從劃線而治之後,小鬼子倒沒有派轟炸機前來,林天塵也樂的見此。
戰士緊鑼密鼓的培訓著。
林天塵現在一直關注長白山的情況,從最近的一些四團的電報之中可以看出,小鬼子對於他們的戰略,也是開始圍而不攻。
四團的適應力著實有些超出了林天塵的預料,不僅是物資自給自足,就連一些禦寒的東西,也想辦法弄到,至於用什麼辦法,天南地北的林天塵沒有去考究。
畢竟每一次的通訊,信息的承載量都是有限的。
“旅座,三團的電話說三十三師出現在他們的防線外圍,請示是否放行。”方白鹿的一聲彙報,瞬間讓林天塵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