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
秋末的北方,霜露已經出現在屋簷。
隻是天氣上的寒冷,始終都冷不過在小鬼子總指揮室內每個人的內心。
因為自從穀井美治郎回來之後,就沒有一天的好臉色。
此時穀井美治郎更是麵容嚴肅的站在電話機旁,很明顯在等待著一通電話,整個作戰總指揮室氣氛降到了冰點,進出的小鬼子呼吸都不敢過急。
伴隨著一聲急促的鈴聲響起,穀井美治郎拿起電話,還來不及開口,電話裡麵傳出了一聲聲怒吼。
“因為你將錦城丟失,上層和海軍好幾方勢力是如何針對我們你可知曉?”
“錦城一丟,南北路上運輸線徹底斷了!如今華南地區攻勢正好,星城剛剛拿下,東三省卻打成這樣,你想讓整個陸軍因為你把臉都丟儘了?”
“現在,你想做什麼!”
電話裡的罵聲持續不斷,從始至終,穀井美治郎都沒有絲毫的反駁,默默的低著頭,當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出現之後,這才麵色有了些許的變化。
“閣下,當初撤離錦城之際,我留下一張地圖,劃線而治,如今過去八天,虎賁旅沒有任何動作,說明已經打不動了。”
穀井美治郎開口說道,隻是話音落下,電話那頭並沒有開口。
“閣下,虎賁旅強的地方是他們的作戰機動性,還有其靈活多變的打法,其中指揮官對於戰場的敏銳度異於常人,軍事理解極高。”
“歸陽山與錦城兩次冒進,讓我們損失慘重,第一次如果說是我們的士兵輕敵失敗,那麼第二次很大原因是因為我們確實低估了對手,虎賁旅的指揮官實力極強,而且不按常理出牌,偷襲了我們的重要機場,造成我們沒有大規模的轟炸機可用。”
“現在,我想讓節奏慢下來,進行大規模的部隊調整,最後的勝利一定會屬於我們。”
穀井美治郎堅定的開口說道,對於敵人,他從來沒有輕視過,可他也承認自己確實低估了對手的指揮能力,與虎賁旅戰士的戰鬥力。
沉默的電話,這時才傳出了聲音。
“穀井美治郎,你知道如果再次失敗,就算是我也保住不了你!如果再敗,你隻有一條路,切腹自儘。”
電話那頭,殺機凜然,讓穀井美治郎麵色微微一沉,語氣嚴肅的開口說道:
“閣下,若是再敗,我切腹自儘,如今我已經完全摸透了虎賁旅。”
“虎賁旅從晉地而來異地作戰,最困難的就是後勤,我們隻要在赤城,承...德,荊門三地鏈接起來,擋住北進的隊伍,到時虎賁旅隻能以戰養戰,我們隻配一場戰鬥的彈量,到時虎賁旅很難得到彈藥上的補充,必然會實力越來越弱。”
“冬季即將到來,漢斯虎和熊國的戰鬥愈演愈烈,盟軍推進的速度超出我們的預期,我們春季之後,關東軍大部必然可以南下。”
穀井美治郎語氣異常堅定,這些戰略部署顯然經曆了很久的思考,總結了過往的失敗經驗,也結合了如今的國際形勢。
電話那頭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穀井美治郎也是恭敬的候著,
身旁的工藤三本雖然低著頭看著地麵,但耳朵豎起,畢竟如果穀井美治郎失勢,他們受到影響也不少。
“你應該知道,如果關東軍南下,春季結束前虎賁旅沒有消滅在東三省,你應該知道後果。”
“我切腹自儘!!”穀井美治郎重重的開口說道。
“就這樣。”
電話被掛斷,穀井美治郎很清楚自己再一次得到了機會,不過這一次機會,也是他最後的一次機會,如果再次失敗,連接他的極有可能是調任。
不過他相信關東軍大部南下,轟炸機滿編的情況下,一支沒有後勤的部隊,沒有兵源補充的部隊,不可能耗得贏他們。
“工藤三本!”
“在!”
一旁的工藤三本瞬間身子一正。
“通知岸邊木上、岸邊雄田,讓其荊門的一半兵力,東進承...德待命,絕不能讓一支部隊過來。”
“讓北境關十一師前往赤城,關十七師調往阜...新。”
穀井美治郎與其充滿的顏色,錦城一戰雖敗,可從長嶺山一戰就可以看出,虎賁旅的戰鬥都是疲於奔波,一個旅的兵力開始力不從心。
冬季是劃線而治,可不代表他會坐以待斃,這冬季他要做的,就是切斷其他地方與虎賁旅的聯係,讓虎賁旅陷入沒有補給的狀態,進而為春季鋪路,一舉拿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