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聽了陸卿的話,也覺得這好像的確是眼下最好的選擇,便不再說什麼,衝陸卿一抱拳:“爺可彆說喪氣話!您吉人天相,福星護佑,必不會出什麼事的!”
陸卿笑了笑,揮揮手:“去吧,你和符籙也去歇著,明日我們再去那清水縣。”
符文連忙應聲,退出了房間。
另外一邊,祝餘回房之後也是睡意全無,這會兒靠坐在床邊出神,腦子裡琢磨的都是白日裡在那個山洞裡看到的畫麵。
行凶者若是屢次三番害人性命,必然始終遵循著同一個行事風格,結果自然十分接近。
山洞裡的五具屍骨,大體可以推測其中四個人都死於同樣的手段。
之前在破廟裡發現的那一具屍首最是完好,看得也最清楚,在死前沒有絲毫掙紮的跡象,想來應該是被人用迷香迷翻之後再放血,之後血儘人亡。
既然如此,為何偏偏那具漲大的屍骨卻是表麵完好無損,偏偏肋骨都斷得紮進心肺之中?
這樣的內傷,讓符籙這種彪形大漢來動手,可能一拳足矣。
但像這樣一身武藝的壯漢,又有誰會有那個耐心,又是竹筒機關,又是迷香放血。
有那勞什子功夫,他一個人都差不多可以屠村了!
那麼最合理的解釋便是作惡的歹人並不具備體格上的優勢,隻能用些旁門左道的法子。
而一個身體不夠強健的人,把人打到肋骨斷裂,甚至不惜打破之前殺人的一貫方式,最可能的緣由恐怕是一種強烈的恨意。
因為太恨,所以失去理智,失手將人打死之後,發現已經沒有了放血的餘地,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