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一定是神的語言吧！
格瑟等人不敢打擾李野和費歐娜，看著老老實實停留在峽穀外的亡靈騎士，他們心中滿是驚奇，這還是頭一次人類可以馴服亡靈。
上古時代神靈的能力果然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
兩人一出現，就扭轉了聯軍頹敗的戰局。
欲望天女雖然比不上阿拉貢，但她同樣很強大……
……
和費歐娜商量完策略，李野轉身吩咐格瑟等人：“格瑟，你們守在這裡，我和費歐娜去探索一下亡靈迷霧。”
“冕下，需要我們陪同嗎？”
格瑟等人實力暴漲，在士氣如虹的影響下，他們渾然不知膽怯和恐懼為何物，隻要跟在阿拉貢身邊，刀山火海都敢闖一闖。
“不需要。”李野果斷拒絕了他們，同一場戰鬥力，痛擊我的隊友隻能使用一次，他們已經得到了提升，沒必要再帶過去送死了。
因為李野不確定，骷髏君王會不會殺過來。
但他的感知可以覆蓋到骷髏君王的位置。
隻要它有所動作，自己會第一時間發現，隻要它沒有瞬息穿越一千裡的能力，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應對。
不過，骷髏君王從來沒有親自上戰場，隻是利用亡靈大軍替它衝鋒陷陣，足以證明它是個謹慎的骷髏。
沒有摸清楚自己的實力之前，那貨大概率是不會出擊的。
而且，骷髏君王百分百複活亡靈，它掌握著歐尼德大陸三分之二人口組成的亡靈海。
這麼多死靈足以把他的妖氣消耗掉一大部分，完全沒必要從一開始就和他硬碰硬。
殺人可以增加妖氣，殺死人卻不會。
……
李野和費歐娜迎著衝上來的亡靈大軍，衝進了亡靈迷霧。
沿途的骷髏兵和僵屍被卷紙摧枯拉朽一般掃碎。
更高一等的骨龍騎士和亡靈騎士則被李野放過，挨了費歐娜的鞭子後，沉迷於享樂，成為了她最忠實的扈從，臨陣倒戈，追在費歐娜後麵，充當起了她的護衛。
不一會兒的功夫，費歐娜的身後就組建起了一支亡靈軍隊，讓她看起來像個死靈法師，看呆了城牆上的所有人。
“格瑟，我從來沒有想過，亡靈可以投降人類。”奎德神色複雜。
“再這樣下去，是不是就能發展成亡靈和亡靈的戰爭了。”阿瑞娜呢喃道。
“亡靈和亡靈的戰爭，總比我們和亡靈的戰爭要好得多。”格瑟是精靈，最討厭亡靈的氣息，看著追隨在費歐娜身後的亡靈們，他言不由衷的道，“不管怎樣，我們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不是嗎？”
“如果費歐娜帶著亡靈歸來，我們該怎麼讓士兵和亡靈和平相處？”肯尼斯道，“畢竟，那些亡靈殺害了我們很多人，士兵們的士氣一定會低落下去的。”
格瑟看向要塞上的士兵，他們的士氣並沒有低落，反而興致勃勃的談論被費歐娜的鞭子抽到身上是什麼感覺？
還有許多想親自去試試的……
看來，長久的戰爭把這些士兵憋壞了！
阿拉貢冕下和欲望天女似乎把事情引向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方向。
格瑟的眉心重重跳動了幾下，道：“肯尼斯，你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不過，我會說服冕下，讓那些亡靈衝鋒在前，充當炮灰。”
“格瑟，比起士氣，我更擔心有朝一日阿拉貢冕下離開，失去了冕下的製衡，費歐娜會不會發展成第二個骷髏君王。”
萊茵哈德憂心忡忡的道，“我總感覺，費歐娜比亡靈君王還要可怕，如果她的鞭子抽到我的身上，我擔心自己也淪為她的奴隸。
我從那些骷髏的臉上看到了沉迷，她竟然可以喚醒骷髏的欲望，太可怕了……”
短暫的沉默。
格瑟道：“阿拉貢冕下是個負責的人，不會放任她不管的。”
……
李野和費歐娜衝進了迷霧，更多的亡靈朝他們湧了上來。
亡靈迷霧似乎對它們的戰鬥力有加成。
也可能是骷髏君王想借此試探兩人的實力，它們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強。
但在亡靈迷霧外圍的死靈太弱了，即便有加成，也不可能對李野造成傷害。
曾經讓李野感到不適的陰冷霧氣已經影響不到他了，米迦勒的神力天然克製亡靈的氣息。
但第一次進入亡靈迷霧的費歐娜卻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該死，這些霧氣是什麼東西，它們竟然在侵蝕我的魔力，阿拉貢，我在這裡麵堅持不了多久……”
李野回頭看了她一眼，手一揚，一道卷紙飛出，把她裹得嚴嚴實實。
“現在舒服多了。”費歐娜愉悅的吹了一聲口哨，羨慕的看了眼飛舞在李野頭頂上遮天蔽日的卷紙，舔了下嘴唇。
卷紙就像巨蟒一樣，所到之處，那些骷髏都被它卷成了渣子，再沒有比這更強大的武器了。
不像她的皮鞭，隻能把人越抽越爽，想殺人還要她親自動手。
……
李野一直在觀察骷髏君王。
主動殺進亡靈迷霧，其實是一次針對骷髏君王的試探。
李野想看看，他帶著費歐娜挖骷髏的牆角，那家夥會有什麼反應？
他想驗證骷髏君王具體的能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