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太懂?”知府魯瑞壓低了聲音問。
“大人,那人說天庭是假的,還要和龍虎山的人進行一場賭鬥……”師爺眉頭緊皺,也懷疑自己聽錯了。
“……”魯瑞疑惑的看向了天空,現在修行的人都這麼怪異嗎?
“大人,我們該如何應對?”師爺問。
“看看再說。”魯瑞道。
按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該八百裡加急把情報呈送禦覽。
但當前的情況,著實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決定靜觀其變。
大街上一片嘩然。
酒樓、青樓的人儘皆跑出來,一個個抬頭看天上的熱鬨,也顧不得營生了,這般盛景往日裡可看不到。
……
木吒站在李野旁邊,煎熬的像是渾身爬滿了螞蟻,但他硬是忍住了沒有逃離。
他不能被一個小輩比下去……
不過,他倒是對李野真正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畢竟,李野真正做到了身體力行,不是隻會講大道理的。
對麵的龍虎山等人同樣尷尬。
尤其聽到李野讓他們介紹自己的時候,更是有一種把他們扒光了放在大庭廣眾之下展覽的羞恥感,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修行者,現在卻像戲子一樣供人圍觀取樂!
“可能是因為人多,計長老看起來有些害羞。”看計長老半天沒有開口,李野笑笑,轉向了旁邊的齊易真,道,“齊掌門,你對龍虎山更熟悉,不如由你來介紹吧!”
“……”齊易真本來縮著腦袋在一邊躲著,驟然聽到李野點名,羞恥感爆棚,背後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好端端點我的名乾什麼?
他害羞,難道我不害羞嗎?
我還穿著骰子頭套呢?
讓我穿著這一身搞笑的衣服介紹龍虎山的弟子,不如直接殺了我!
齊易真在心中咆哮,但他又想不出合適的理由推脫,畢竟,李野已經先一步做出了表率。
而且,金仙惠岸行者和他穿著同款的衣服。
難道他比金仙還高貴?
……
噗!
剛才從孟州城飛到龍虎山隊伍裡打算和龍虎山並肩坐著的其他門派的修士驟然聽到這句話。
一口血好懸沒噴出來,他們看著對麵穿著骰子頭套的齊易真,瞠目結舌。
什麼情況?
龍虎山掌門在對麵?
他們忽然有了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完了,見識了龍虎山掌門的醜態,彆說龍虎山的友誼了,不被殺人滅口就算燒高香了。
果然還是缺少江湖經驗,不該那麼衝動的……
下麵百姓的熱情越發高漲,龍虎山掌門竟然也戴著骰子頭套在天上表演,事情越發離奇了。
知府魯瑞險些沒咬掉自己的舌頭,他磕磕巴巴的問旁邊的供奉:“牛先生,木昊身邊那人當真是龍虎山掌門。”
牛供奉原本的注意力隻在李野身上。
畢竟,骰子頭套隻露出了一張臉,頭發胡須都遮住了,五官有些失真,看不太真切,可當李野喊出了齊易真的身份,他仔細辨彆了一會兒,僵硬的點了點頭:“沒錯,的確是齊掌門。”
說出這句話後,牛供奉感覺自己的思維都遲滯了,他下意識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驗證自己是否在做夢。
如果不是做夢,孟州城怎麼可能發生這麼荒誕的事情?
大腿上傳來的疼痛感明確的告訴他不是做夢,他皺眉看向知府:“知府大人,還是把這邊的情況儘快彙報給朝廷吧!可能真的要發生大大事了。”
知府遲疑了片刻,道:“看看再說吧!”
……
“齊掌門?”李野笑著提醒,傳音道,“龍虎山的劫難可還沒過呢!”
木吒配合的瞪向了齊易真,適時泄露出了一絲金仙的威壓。
齊易真猛地哆嗦了一下,欲哭無淚,這難道不是龍虎山的劫難啊,今日之後,龍虎山哪怕還在,也等於消亡了啊!
“想想星澤和盧穎?”李野再次傳音,“彆讓我下不來台,我瘋起來連自己都怕。”
這句話摧毀了齊易真的心理防線,彆人說這樣的話他不相信,但木道人說,他信,自始至終,木道人的表現就像是一個瘋子。
暗歎一聲,齊易真上前一步:“龍虎山第一位跟木使者賭鬥的是計春計長老。”
“詳細點。”李野笑道,“計長老的修為,在龍虎山的職位,多大歲數了,有無婚配,都講出來,不然,彆人還以為龍虎山派出來的代表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呢!無端端的損了龍虎山的顏麵。”
“……”計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