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和顏良彙合,下邳城牆上的成廉和高順都將一切看在眼裡。
兩人臉上都是濃濃的憂愁之色。
七百陷陳營加上三千騎兵。
他們鎮守一方,就算是千軍萬馬來了,也衝不出去。
而城南方向,又是五千精銳步兵。
成廉看向高順,聲音帶著一絲戰栗道:“高將軍,你說,主公會不會已經——”
高順看了一眼成廉,沒有回話。
他想到了昨晚張遂對他說過的話。
高順閉上眼睛,整個人都感覺疲憊得不行。
就算是呂布沒死,回來了,他也感覺無法再殺出去。
沉默了好一會兒,高順才睜開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茫然道:“先守著吧,不能讓城內百姓登上城牆,更不能讓他們知道城外的情況。”
成廉這才嗯了一聲。
又過了一天。
依舊是彭城方向,有數十騎兵趕來。
張遂正在帥帳裡和陳登、郭嘉、趙雲、顏良等人商議著圍城計策,就見到有士兵急匆匆地趕來道:“報,小沛有數十騎趕到,求見將軍!”
一行人齊齊看向帥帳門口。
張遂道:“準!”
顏良笑道:“可能是徐榮來了?”
“如果徐榮來了,這就有意思了!”
“徐榮和呂布都是昔日董卓旗下的中郎將。”
沒有一會兒,就見到兩個騎兵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身影過來。
兩個騎兵張遂都見過。
正是他的本部騎兵成員。
至於被五花大綁的身影,是陳宮!
陳宮灰頭土臉的。
身上的衣衫儘是乾涸的血漬和泥土。
他的臉上還有著疤痕。
左側騎兵朝張遂行了一禮道:“主公,徐將軍鎮守小沛,防止袁術援軍從小沛過來,讓我們將此人帶過來。”
張遂示意兩個騎兵下去休息。
陳宮看著帥帳裡的陳登、魏續等人,重重地哼了一聲。
張遂上去,給陳宮解開繩索。
這帥帳裡有太多高手。
彆說陳宮一個人,就是陳宮再帶百人來,他都不怕。
陳宮被解開繩索,冷冷道:“要殺便殺,無需惺惺作態!”
陳登隻是笑著低下頭。
他對陳宮並不反感。
之前在呂布麾下之所以和陳宮作對,除了有點鄙視陳宮竟然會受到袁術這種塚中枯骨唆使,沒有眼界之外,還有就是因為陳宮時不時地幫助呂布排除障礙。
如今呂布是籠中之鳥,他沒有和陳宮繼續作對的理由。
魏續見狀,對張遂道:“將軍,這陳宮他一心向袁術,留之無用。”
張遂沒有回應魏續,而是回到自己的座位,跪坐在支踵上,像是和陳宮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道:“我嶽父袁公,和袁術都是四世三公之後。”
“袁術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我嶽父卻是天下最大諸侯了。”
“我嶽父已經有冀、青、幽和並四大州了。”
“徐州馬上到手。”
“一人掌握五大州,這天下,還有敵手?”
陳宮:“.”
張遂繼續道:“我手底下如今有四大軍師。”
“彆駕田豐田公。”
“軍師中郎將陳登陳元龍。”
看向郭嘉,張遂笑道:“軍師郭嘉郭奉孝。”
“還有一個名叫李豐的。”
“郭奉孝和李豐,公台可能不認識。”
“但是,田公和陳元龍,公台應該清楚。”
“如今我要組建五大軍師陣容,缺一人,公台,要不要試試?”
魏續:“.”
陳登搖了搖頭。
他早就料到這結局了。
不過,陳宮倒也有這個本事。
陳宮蹙起眉頭看向張遂,沒有回答。
張遂笑道:“怎麼,你是認為我嶽父不如袁術?”
“我知道公台你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