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勳後悔不跌的時候,新加入的騎兵已經停了下來。
騎兵從中間分開。
數十穿著鎧甲的將領策馬上來,停在劉勳前方百步處。
一個將領策馬上前,指著騎兵最前方穿著鎧甲,身上背著馬槊和陌刀的青年道:“此乃冀州牧袁公女婿,徐州新主張遂。”
又指著張遂身旁一穿著勁裝短衣的老人道:“此乃我冀州彆家田豐是也!”
“請廬江郡郡守劉勳將軍上來敘話!”
廬江郡水軍齊齊看向最前方的劉勳。
劉勳臉上的後悔之色換成震驚。
冀州牧袁紹的女婿?
新徐州牧?
冀州彆家田豐?
難怪魯肅那廝敢給自己設套!
劉勳心頭有些憤怒,也有些無奈。
他隸屬於袁術手下,深知冀州牧袁紹的強大。
不隻是身份上。
實力更是如此。
尤其是如今袁術稱帝,實力大大削弱。
強忍著不安,劉勳策馬上前,迎向張遂和田豐。
張遂和田豐也策馬上前。
三人碰麵。
劉勳率先朝張遂和田豐行了一禮,強笑道:“張將軍、田公,我們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苦苦相逼,意欲何為?”
田豐笑道:“劉郡守。”
“廬江郡治所潛山縣已被我軍拿下。”
劉勳眸子微微一縮,斷然否決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勳哈哈笑了一聲道:“我潛山縣城高防厚,如何能夠被輕易拿下?”
“潛山縣的守軍將軍可是張勳,此人忠厚老實——”
田豐指著劉勳身後的六千水軍道:“廬江郡主力大軍就在這裡,生死隻在一念之間。”
又指著自己身後的數千騎兵,田豐沉聲道:“劉郡守該不會以為,你們還能擊潰我這數千大軍吧?”
“這裡的消息,早已經被我軍傳到了潛山縣。”
“如今潛山縣最多數千兵馬。”
“而且,沒有後援。”
“自從曹操奉詔剿賊,你們主公袁術就囤積糧草,固守壽春。”
“潛山縣如何在圍困之中自救?”
“劉郡守,更彆忘了,張勳可是徐州琅琊人。”
指著張遂,田豐冷笑道:“而這,就是我徐州新主。”
劉勳看向田豐,眼睛裡噙著憤怒之色。
他的身體都微微有些發抖。
一切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早知道魯肅那廝是這樣的人,當初就該將他碎屍萬段!
不,這次但凡僥幸逃脫,絕對要將魯肅三族給夷平!
田豐見劉勳臉色難看,並沒有就此放過,而是繼續道:“劉郡守效忠袁術是效忠,效忠冀州牧也是效忠。”
“而如今袁術日落西山,冀州牧卻如日中天。”
“該怎麼選擇,劉郡守,這很難抉擇?”
整個濡須港一片死寂,隻有戰馬時不時地發出響鼻聲。
劉勳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六千水軍,看著他們一個個希冀的目光,牙齒幾乎都要咬碎。
自己這群將士,也都怕了。
想想也是。
對麵可是數目相當的騎兵。
其中還有上千重騎兵。
自己六千水軍,如何是其敵手?
隻是,怎麼心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