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月前,她爹爹從舒縣做生意回來,跟她們說過發生在舒縣的一件慘案:一個打小就學了琴棋書畫,長得頗為乖巧可愛的女子,叫做劉蘭芝,嫁給舒縣一個姓焦的小吏為妻,結果被雙方父母給活活逼死。劉蘭芝自掛東南枝,姓焦的小吏投河自儘。當初,她還是一副看熱鬨的心態。
如今聽姐姐再次談起,少女麵紗下的俏臉有些發白。
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了些許。
她搖了搖腦袋,強行將悲戚的心情排除腦外,仿佛想起什麼,道:“姐姐,你說,這袁紹女婿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長得會不會很儒雅?”
“他有沒有可能見到姐姐你走不動腳?”
青年女子啞然失笑道:“人家是武將出身,怎麼可能儒雅?”
“這可是亂世。”
“成為武將,還能被冀州牧選中為女婿的,必定武功非凡。”
“而想要武功非凡,必定是身廣體胖的。”
“像我們這樣的女子,他一個人就能用身體包住我們兩個。”
“站在他麵前,我們大概就是小孩和小山的區彆。”
少女捂住紅唇,驚呼道:“那他壓在我們身上,我們豈不是要被他壓死?我不想連隔夜飯都被壓出來!”
青年女子莞爾一笑,搖了搖頭。
少女爬起來,跪坐在她邊上,雙手抱住她的胳膊,搖晃道:“姐姐,你不怕嗎?我還有兩年才及笄,你可是及笄了。這次爹爹受到征召而來,萬一他看中了你,要睡你,怎麼辦?”
打量著青年女子上下,少女打了個哆嗦道:“姐姐,想到他那樣壓在你身上,我心疼你。”
青年女子哭笑不得地看著少女。
伸出手,手指輕輕在少女的鼻翼上刮了下,青年女子嗔道:“他要是真能看中我,那是我喬家的福氣。”
“如今整個徐州和廬江郡都是他的。”
“他又是冀州牧袁紹女婿。”
“他若這樣對我,那他不可能不給我喬家一點好處。”
“用我來換取我們喬家的仕途,又有甚不滿足?”
略微沉吟了片刻,青年女子道:“就是他把我壓死,我也樂意。”
頓了頓,青年女子感歎道:“問題是,人家看不上我。”
少女嗤笑一聲道:“姐姐這麼好看,我們揚州排的上名次,他還看不起?”
青年女子看著少女,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雖然妹妹比自己隻小兩歲,但是,還太單純。
美貌,在權勢麵前一文不值。
人家這等身份,自己這等女子,要多少有多少。
少女見青年女子不答話,又道:“姐姐,我可是聽過傳言的。”
青年女子疑惑地看著少女。
少女低聲道:“聽說這人是個登徒子,喜歡畫女人赤裸裸的樣子。”
青年女子茫然道:“你從哪裡道聽途說的?”
少女附耳道:“之前,爹爹的商隊不是去過河內郡買馬嗎?回來後,我聽商隊的人說的。”
“說是這人教那河內郡的司馬家二公子畫女人赤裸裸的畫,還寫那種文字。”
“那司馬家的二公子有時候甚至對著一隻黃狗,一隻雞都畫了起來,將那黃狗、雞畫成女子赤裸裸的樣子。”
“這人,妥妥的登徒子啊!”
“自己好色也就罷了,還把那司馬家的二公子也教成那樣!”
青年女子額了一聲,一臉懷疑道:“不可能吧?河內郡司馬家,那可是頂級世家大族。司馬家的二公子,怎麼會由他教?人家司馬家自己不會請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