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呂雯脖子上戴著一條手帕。
雖然如此,卻依舊能夠看到手帕下麵若有若無的痕跡。
張遂嘴角微微上揚。
傑作!
呂雯見張遂一直盯著自己,頗有些無語至極。
她現在恨不得在他那地方彈幾下!
真是一點都不考慮自己的難處!
張遂見呂雯那殺必死的目光,略作猶豫,還是找了一套女人穿的衣服,一條麵紗,一條紗巾,讓呂雯換上。
都已經到這地步了,自然沒有必要讓呂雯繼續打扮成自己的貼身親衛。
呂雯看著手上的衣物,沒有做太多猶豫。
昨晚發生的事情,趙統那些人都知道了。
再裝作下去,的確沒有太大意義。
張遂看著呂雯換上衣物,又和顏良、文醜、長公子袁譚吃了早飯,大軍這才繼續開拔,往鄴城趕。
趕到鄴城的時候,張遂再次看到了一個熟人——
監軍沮授。
短短的七八個月不見,沮授的頭發都白了大半。
沮授再次見到張遂,神情也頗為複雜。
這個男人,比起之前已經多了一份肅殺之氣。
而且——
沮授快速掃過張遂身後。
他期待的人沒有回來。
沮授心裡沉甸甸的。
上次一彆,果然,就是兩人最後一見。
張遂也猜到了沮授在找誰。
走到沮授身前,張遂道:“徐州剛剛平定,百廢待興,世家大族心思未屬,我又隻能回來,彆駕隻能留下,防止出現意外。”
沮授沉默地點了點頭,和長公子袁譚、顏良和文醜依次見麵。
安排了顏良和文醜去將軍隊帶到固定駐紮地,沮授這才看向張遂,伸出手,沙啞著聲音道:“主公要收回你的虎符,後續再做安排。”
張遂卻沒有將虎符交出去,而是笑著看向身後懶懶散散的一千人和高順道:“我這次帶回來的全部兵力就這一千人。”
“一千人,嶽父還要向我要回兵權?”
“那我本部一千騎兵,現在被留在徐州遏製孫策,怎麼算?”
“雖然如今我為徐州牧,但是,這大概是大漢有史以來第一個州牧,被強製叫到遠離下轄區域赴命的。”
“沮公,我不為難你,待會等見到嶽父,我自行向他解釋。”
沮授這才點了點頭,示意張遂自己安排一千人。
張遂讓高順帶著一千人跟顏良走,又囑咐了顏良,讓他將這一千人安排在原本騎兵一軍的營地。
做完這些,張遂帶著呂雯、常山郡豪強親衛兵、郭嘉等人,跟著沮授和長公子袁譚進城。
再次回到鄴城,雖然這次隻有七八個月,甚至沒有一年,但是張遂還是感覺到一種說不上來的感情。
仿佛很陌生。
路過甄家店鋪,張遂才打起了一些精神。
就在張遂向趙統等人介紹甄家店鋪的時候,一個身影衝了出來。
赫然是掌櫃。
張遂忙示意沮授等人稍等。
掌櫃衝到張遂身前,直接跪了下去,激動道:“主記,出事了!二小姐被府衙的人帶走了!都半個月了,人還沒有回來!”
張遂臉色瞬間垮了下去,看向沮授。
沮授略微沉吟了片刻,這才道:“是主公請過去的。”
“就住在三小姐的院落裡。”
“甄家二姑娘一切正常,和劉氏相處。”
“主公很早就聽聞中山郡無極縣的甄家。”“這次請甄家二姑娘過去,就是想和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