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迎著文醜的譏笑,也笑了一聲道:“是,我就是膨脹了,你待怎的?”
“征戰沙場十數載又怎樣?”
“你覺得廝殺是靠資曆來定勝負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打什麼仗?”
“大家擺出資曆來,資曆長的就獲勝,一切解決。”
文醜眯起眼睛。
從見到張遂第一眼開始,他就不喜歡這個小年輕。
之前自己親如兄弟的朋友顏良屢次說他好話,自己就不信。
現在看來,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
騎著戰馬,圍繞著張遂轉動起來,文醜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道:“怎麼說?”
“你還想挑戰我?”
“徐州牧,在我眼裡,你這州牧之位,一文不值。”
“我隻說一條。”
“你有這個膽子,就說你主動挑戰我。”
“我不主動挑事。”
“但是,主動找我挑事的,我不管他是甚身份,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張遂看著文醜圍繞著自己轉動,獰笑一聲道:“我也有此意!”
說完,張遂一馬槊朝著文醜的臉麵就是刺了過去!
文醜冷嗤。
不知死活!
既然你要送死,我就給主公殺一個白眼狼!
文醜手中的大刀朝著張遂刺過來的馬槊就是劈了過來。
文醜的大刀和張遂的馬槊碰撞在一起。
火光四濺!
文醜隻感覺虎口有些發麻,手中大刀都差點握不住!
一邊策馬飛奔,和張遂拉開距離,文醜一邊暗暗扭動手腕。
他的心頭駭然。
這小子,怎的有如此怪力?
就是顏良和自己切磋的時候,也沒有這般怪力!
張遂也策馬拉開距離。
晃動了下手中的馬槊,張遂眼睛裡迸發出一點寒芒。
有戲!
文醜的力道,比張郃要強一些。
但是,趙雲弱一些,比呂布差上很多。
一眼瞄見文醜在暗暗轉動手腕,張遂策馬朝著文醜狂奔過去。
文醜見張遂疾馳而來,兩腿夾緊馬肚,飛奔上去。
眼看著兩人不到十步,大刀和馬槊齊齊揮動。
這一次,文醜的大刀先動,直劈張遂的麵門。
張遂後發先至,一馬槊掃在大刀上,將大刀掃到一邊。
一聲當的作響。
文醜暗叫一聲不好。
他手中的大刀像是脫韁的野馬,要從手中掙脫出去!
然而,他還是咬牙握住。
兩匹戰馬交錯而過。
張遂瞄見文醜臉色慘白。
雖然兩人就此拉開距離,張遂就沒有就此罷手。
在兩匹戰馬交錯而過的刹那,張遂用力一拽韁繩。
身下戰馬嘶鳴,直立了起來,滑出去很遠,立馬調轉方向,朝著文醜追了過去。
文醜這裡驚駭未定,就見到張遂竟然從後麵追了上來,手中馬槊高高舉起,就要刺過來!
文醜慌忙調轉馬頭,轉了半圈,和張遂再次拉開距離。
張遂見文醜竟然還要躲,將馬槊架在馬腹上,取出身後的複合弓,彎弓搭箭,朝著文醜的後背心拉滿弓弦。
今日,就要他死!
死了一個文醜,看那袁紹還怎麼囂張!
就要鬆開弓弦。
一聲暴喝響起道:“伯成,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