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雯站在門口,看著張遂一個人在夥房忙碌,還有模有樣的,這才蹲了下去,看著張遂出神。
這男人,咋感覺什麼都會一點?
就連下廚這種事情,他一個大男人都能做。
她長這麼大,就沒有看到幾個男人下廚的。
張遂簡單地用瓦罐做了個炒肉,一個青菜,熬了一些大豆飯。
讓趙統和幾個親兵自己找辦法解決午飯問題,張遂和呂雯吃完飯,急匆匆地趕往府衙。
鄴城的屍體還沒有清理完。
街道上,到處都能屍體。
百姓也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
鮮血將整個鄴城的地麵都染成了殷紅色。
張遂看著一具具屍體躺在地上,神色也頗為複雜。
昨晚戰鬥的時候,他還沒有感覺。
可現在戰鬥結束之後,他才發現戰爭的殘酷。
這到處的屍體,是多少父母的兒子?多少妻子的丈夫?又是多少人的父親?
張遂有了個決定。
要給這些所有戰死的將士立一塊碑,像穿越前的那塊一樣。
倒不是為了紀念戰功,而是警示自己,也警示後人:戰爭的殘酷。
當然,也算是給那些戰死的將士的親人一個念想。
張遂帶著呂雯火急火燎地趕到府衙。
府衙方圓一裡範圍內的屍體已經被清理乾淨,地麵上的血跡也被清理乾淨。
一眼看上去,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
隻有空氣中彌漫著的濃鬱血腥味無法散去。
在府衙四周,又有巡邏兵開始巡邏。
門口的士兵見到張遂到來,齊齊行禮。
張遂衝他們點了點頭,快速進入裡麵。
呂雯則停在院落裡沒有跟進去。
張遂進入府衙大廳。
那裡,辛毗、郭嘉、顏良、文醜、王浩都在。
見到張遂過來,五人忙迎了上來,齊齊行禮道:“主公!”
張遂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郭嘉。
明明以前讓他喊自己“伯成”就可以了。
不過,張遂也懶得糾結這些。
張遂衝五人笑了笑道:“吃飯了沒有?”
五人都搖了搖頭。
文醜撓了撓頭發,臉色有些泛紅道:“那啥,以前之事——”
顏良也有些緊張地看向張遂。
以前文醜一直就不喜歡張遂。
之前在易京作戰的時候,兩人還廝殺了起來。
雖然他早告訴過文醜,不要針對張遂,可文醜就是討厭他。
現在好了!
顏良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事。
文醜是他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朋友。
張遂是他曾經的下屬,如今的主公。
他兩個都不好得罪。
張遂見文醜這般窘迫,顏良也有些難為情,一臉不解道:“以前怎麼了?”
“昨天我們三個才背對背,將生命交給對方,就是同袍之義。”
“怎麼,今天你們就翻臉不認人?”
文醜“啊?”了一聲。
辛毗笑眯眯地看著張遂。
郭嘉笑而不語。
王浩嘿嘿笑了幾聲。
顏良也愣了下,繼而給了文醜一拳,笑道:“啊個屁啊!哪有以前,就有昨夜!我就說了,主公非同一般。”
文醜這才回過神來,哈哈哈大笑了幾聲,輕輕給了自己幾個嘴巴子,道:“是是是,倒是我小氣了!”
“沒有以前!沒有以前!”
“隻有昨夜和將來!”
張遂也給了文醜胸口一拳,這才示意眾人坐下,道:“說吧,今天有什麼事?”
眾人紛紛入座。
辛毗這才道:“主公,雖然袁本初已死,罪魁禍首高乾也戰死,我們如今有很多事情急需解決。”
“第一,是明早要召開早會,主公你要確認河北之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