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頓了頓,繼續道:“那麼,現在,給了嶽父你一個教訓,我這個做女婿的,也不好意思再折騰你。”
“跟你說句實話吧。”
“之前我說的話,全是實話,除了我隻帶一千本部騎兵過來是假的。”
“如果嶽父不信,可以派遣細作去河北問問。”
“河北的文臣武將,都歸順我了。”
指著自己,張遂挑了挑眉道:“為這樣能征善戰,又年輕,又聰慧,還肯聽取建議的明主,不比我那嶽父袁公強得多?”
“彆的不說,如果我那嶽父袁公有我一半好,早在弘農港勤王時,嶽父,你老人家就被滅了。”
“你很強。”
“可以說,是河北橫掃六合的唯一勁敵。”
“是我那嶽父袁公沒有眼力見,才縱容你一步一步坐大。”
“但是,以後,嶽父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還有,我的確遇到了些問題。”
“但是,嶽父,你要明白,河北,何其之大?”
“倘若我沒有任何問題,我早已經率軍南下了。”
“但是,就算如此,嶽父,你也無法撼動我的河北。”
“目前在白馬的將士,除了我身後的三千多人,還有高順的陷陳營,顏良的騎兵二軍,都沒有出動。”
“這些人馬,不是我不想動,隻是我為了穩定河北,暫時不動而已。”
“雖然河北文臣武將都歸順了我,但是,我畢竟不是我那嶽父袁公的家世,難免有人不服我。”
“我得以防萬一而已。”
夏侯淵、於禁、曹純等人聽張遂這麼說,一個個眸子劇縮著。
陷陳營在這裡?
顏良的三千騎兵二軍在這裡?
怎麼斥候都沒有探查到任何動靜?
真這樣的話,那還怎麼打?
夏侯淵也咽了咽口水,顫抖著聲音對曹操低聲道:“孟德,昨晚我撤回想要援助你之時,的確聽到兩側殺聲震天,感覺有上萬人!”
曹操還沒有從曹洪死的悲痛中回過神來。
此刻又聽張遂和夏侯淵這麼說,兩眼發黑,搖搖欲墜。
他怎麼做到的?
這小子,他怎麼讓陷陳營和河北的人都聽他的?
難道,他真是天選之人?
那自己這些年,又是做的什麼?
張遂見曹操這般模樣,歎息了口氣道:“嶽父,你單方麵撕毀聯盟協議,按理來說,我本該懲罰你的。”
“但是,憲兒畢竟是我女人,你也是我嶽父。”
“我實在是不好意思看到親人之間相殘。”
“這次事件,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否則,嶽父,就算冒著毀掉河北的危險,我也要先把嶽父你給摁死在這裡。”
“嶽父,要不要打賭,我敢不敢這麼做?”
夏侯淵怒目而視。
太囂張了!
然而,他的臟話都要出口,對上張遂的視線,才猛然回過神來。
這小子,是叫張遂!
不是一般的年輕人。
想到弘農港。
想到函穀關。
想到昨夜。
夏侯淵擠出個笑容道:“小子,你,你也太不給麵子了。”
“孟德,孟德可是司空,官職還要比你這個鎮東將軍大一點呢!”
“更彆說,他還是你嶽父。”
張遂策馬上前。
夏侯淵、曹純、於禁等人紛紛舉起兵器,將曹操護在身後。
張遂舉起手中的曹洪首級道:“彆慌張,我就是來還曹洪將軍首級的。”
“畢竟是嶽父的從弟,我對嶽父還是尊重的。”
“戰場上沒有辦法。”
“戰場下,嶽父就是嶽父,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