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和大喬聽糜貞這麼說,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沒有開口安慰。
大喬心裡頗有些同情這個糜家小姐。
糜家可是曾經徐州的首富,赫赫有名。
喬家雖然也是有名的商人,但是,隻能在廬江郡附近小有名聲。
比起糜家,可是差了很遠。
但是,不管是喬家還是糜家,都希望能夠出仕為官,改變商人的身份。
雖然作為商人,喬家和糜家都很有家資。
但是,在這片土地上,自古以來,商人都是待宰的羔羊。
出仕,才是唯一的途徑。
所以,才有戰國時期,商人呂不韋造就“奇貨可居”這一典故。
相比於糜家,大喬有些慶幸。
至少父親給自己選擇的是眼前的男人,而不是那劉玄德。
張遂則暗暗感歎。
曆史上,糜家最終還是投靠的劉備。
糜竺和糜芳兄弟之所以還不願意放棄劉備,大概率是沉沒成本太大。
偌大的糜家投給了劉備,如今就這麼放棄,那豈不是承認他們兄弟倆投資失敗?
而這,很大可能也是曆史上的糜芳背叛劉備的原因之一。
糜貞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她也明白了。
如今這局麵,靠安慰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自己那兩位兄弟是鐵了心跟著劉玄德到死。
要挽救糜家,自己隻能另做選擇。
好在眼前的男人似乎對自己挺有意思。
不隻是因為自己的美貌,或者,還因為自己有些能力?
強忍著悲痛,糜貞對張遂道:“你這次找我是?”
張遂見糜貞平靜下來,暗暗點了點頭。
漢末這個時期,其實還是有不少傑出的女性的。
至少,眼前的糜貞,表現出來的是挺不錯的。
隻可惜,因為她是女人,還是商人的女兒,曆史上書上沒有給她多少文字記載。
在腦海裡組織了一會兒語言,張遂才道:“你親了我。”
糜貞麵紗下的俏臉紅了下,道:“是。”
張遂道:“那什麼,我可以幫你解決如今的困境。”
“就如今而言,我覺得,我比劉玄德要強很多。”
“而且,你如今作為糜家女兒,說實話,也沒有多少錢資給我。”
“所以,也不用擔心花費太多在我身上,導致日後收不回效益。”
“就像你們糜家在劉玄德身上投了絕大數家資,卻得不到任何結果。”
“你能下注的,隻有你自己。”
“而你自己,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就算委身於我,也不委屈。”
“多少世家大族的女兒想要委身於我,我也沒有給她們機會。”
大喬低下頭,略作猶豫,對張遂道:“將軍,我,我先出去外麵坐坐。”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自己該聽的了。
自己隻是一個女人,對於這種大事,少打聽點比較好。
從小到大,父親教導自己的,就是相夫教子,不給夫君添麻煩。
張遂衝大喬笑道:“那你在外麵等一會兒,待會我就出去找你。”
大喬衝張遂盈盈一禮,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