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關係?
多適應什麼?
一覺睡到天亮,魏逢春再度醒來的時候,唯有簡月在旁伺候。
“姑娘醒了?”簡月忙不迭把人攙起,“好些嗎?”
魏逢春摸了摸腦袋,然後點點頭。
“大夫說,姑娘因禍得福,因著前兩日腦袋磕在石頭上,這幾日吃過藥,竟讓後腦勺淤積多年的血包散了,再好好養養就不會跟以前一樣了,腦子會漸漸清明起來,和常人無異。”簡月忙不迭去取了衣裳。
魏逢春怔住,原來洛逢春癡傻,是因為腦部有淤血積腫,不是天生的傻子?
聽簡月這話的意思,她接下來不必裝傻子。
“姑娘?”見著魏逢春發愣,簡月擔憂的低喚。
魏逢春旋即回神,“哦,沒事。”
今日洛似錦上朝去了,據說來了一塊難啃的骨頭。
到底有多難啃?
永安王裴玄敬的兒子,永安王府世子——裴長奕。
永安王是誰?
先帝的同胞弟弟,高祖最偏愛的小兒子,昔年諸子奪位,力排眾議助先帝登上皇位,其後被封永安王,為讓皇兄能安坐皇位,自請遠赴南疆戍邊,於世人眼中是忠君愛國之臣,是響當當的人物。
當然,到底是否忠君,隻有永安王自個心裡清楚。
朝堂之上,氣氛凝重。
“在南疆多年,回來路上一直聽說閹賊禍國,倒是真沒想到,一介閹人真的能登堂入室,站在這金鑾殿上,與本世子平起平坐?”裴長奕最是瞧不上這些沒根的東西,“先帝英明一世,怎叫這等醃臢東西,蒙了雙眼?”
陳太師在旁勾唇,滿臉不屑。
右相林書江揣著玉圭不說話,誰不知道永安王與世子都是暴脾氣,還特彆護短不講理,惹上就沒消停的時候,還是敬而遠之為好。
滿朝文武緘默如雞,不敢吱聲。
坐在上方的裴長恒,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旁人說不得,可他身為帝王,豈能永久保持緘默?
“世子言重。”裴長恒開口,“輔政之位乃先帝授意,誰敢疑心先帝?”
裴長奕冷嗬一聲,畢恭畢敬的衝著帝王行禮,“皇上恕罪,臣沒有疑心先帝之意,隻是瞧不上某些閹人的行徑。插上雞毛當令箭,狗披皮囊登大堂,真真貽笑天下。”
“好了!”裴長恒含笑起身,“一彆數年,朕與世子有不少話要說,諸位愛卿有事上奏,無事免朝吧!”
眾臣行禮,“臣等告退。”
從始至終,洛似錦都沒說話,可即便這樣,走到金殿門口還是被人攔了下來。
洛似錦轉頭,音色平靜,“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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