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虎帶著人來到了呂鳳鳴麵前,一邊用手帕擦著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一邊乾笑著說道。
“鳳鳴,你咋來了?”
“我怎麼來了?我要是不來,哪裡知道我的好兄弟居然這麼有本事。”
呂鳳鳴指了指地上的水泥堆。
“來!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乾什麼?
這是什麼水泥?”
李金虎看著地上的水泥堆,還有那些整整齊齊排在自己麵前的一袋的水泥,這是鐵證。
昨天藏在倉庫裡的水泥今天全都被翻了出來。
李金虎咬了牙,事已至此,自己說什麼都是白搭。
“鳳鳴,咱們都是自家兄弟,有啥話咱們回去再說。”
“能不能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我留點兒麵子?”
李金虎壓低了聲音。
他在賭,賭呂鳳鳴還顧念他們兄弟之情。
呂鳳鳴冷笑一聲。
“李金虎我一直拿你當兄弟,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我從來沒有疑心過你。
這麼多年的兄弟,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
我拿兄弟當朋友,我拿朋友也當兄弟,我對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心知肚明。
我曾經遇到過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我一直以為背後插刀子的人不可能是你李金虎。
當年背後插刀的時候是你李金虎一直和我同舟共濟度過困難。
我想過誰對不起我,我沒有想過是你李金虎。
金虎你要沒有錢,我給你的還少嗎?光是采購上麵你年年報虛高的那個價格,我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批給你。
衝的是什麼?
衝的我傻嗎?
我又不是傻子,市麵上的價格隨便打聽一下,我都知道的價格是什麼。
你的價格比彆人高了有兩成。
我呂鳳鳴說過什麼嗎?
我拿你當兄弟,我覺得這錢讓彆人賺了,這和讓你賺了沒什麼區彆。
隻不過是讓你多賺兩成無所謂,咱們大家是兄弟,隻要能愉快的把這個錢賺了,我不在乎少賺一點兒。
可是你呢?
你的心越來越大,兩成都已經沒辦法填飽你的肚子,你的野心大到這個程度。
你知不知道這些樓房蓋起來那是要住人的,那是活生生的人。
你知不知道這一旦出現事故會是什麼樣的情況?那是要人命的。
人命,你懂嗎?”
“呂鳳鳴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那我也說一說,我跟著你呂鳳鳴這些年為你做了多少事情,可是最後發財的人隻有你呂鳳鳴一個人。
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出門大家都叫你呂老板,誰見你不是點頭哈腰,可是我有什麼?
我還是李金虎,隻不過是你工地上的一個小工頭兒。”
“你開著汽車住著彆墅的時候,你想過你兄弟嗎?
你現在是大老板,出了門多麼風光,我呢我跟在你身邊隻不過是你的一個小跟班兒。
見了誰都得點頭哈腰,見了誰都得看人家臉色。
你是拿我當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