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苧兒臉色大變,立即跪下:“母親恕罪!女兒不是這個意思!”
小柳氏又指著喬氏:“還有你!我們王府世子大婚第二日,你個做嬸母竟帶頭給他納妾,你自己都知道不該今日提這話,你卻硬是要說,是不把我們辰王府放在眼裡了是吧!
我倒要叫王爺問問二弟,他是不是有什麼謀逆不服的心思!”
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簡直針落可聞。
喬氏臉色鐵青的用帕子捂著嘴,腦子裡卻在不停的轉。
怎麼回事。
聽說今早小柳氏還要給世子妃下馬威,怎麼大中午就開始這麼護著了?
但小柳氏這帽子扣的太大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立即眼淚落下來,扶著桌子跪下來:“王妃哪裡的話喲,我怎敢有這膽子,就是可憐我這柔弱的外甥女呢!”
駱文雅原本先是嚇傻了一般,此刻見狀立即也跟著跪下:“王妃息怒!姨母隻是心疼我才亂了章法,都是我的錯,我給家裡丟人了,我、我……”
她看向外麵的池塘:“我隻有以死明誌,絕不連累嬸母清白!”
說著站起來。
周圍人馬上拉住她,場麵一片混亂!
“夠了!”
小柳氏將眼前茶杯摔在地上,“都不準去拉!”
眾人馬上鬆手,都不敢動了。
“你想死就出去死!”
小柳氏氣道,“我們王府大喜的日子,你敢在這裡尋死覓活的惹人晦氣,先掂量一下駱家和你姨母的分量!”
駱文雅一張小臉瞬間煞白,癱在地上大哭起來。
二房嬸母喬氏也跟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當然小柳氏也沒有放過苧姐兒,順便公報私仇,叫人將她拖到祠堂罰跪去了。
午宴就這麼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但這一通過後,大家都噤若寒蟬,連說話都不敢了。
秦煜直到傍晚才回來。
一路上詢問,走進扶搖居的時候,他已經對中午的事情有了數。
魏無雙正和兩個丫鬟說話。
屋子很暖和,她隻穿著一身正紅色的連衣裙,外麵沒有罩小衫或褙子,新房的紅色帷賬還沒撤,迎著溫暖的燭火,影影綽綽看去,她就像是畫中的仙子。
“世子回來了。”
魏無雙衝著冬雪使了個眼色,“把湯端上來吧。”
然後上前接過秦煜的外套,一副賢妻模樣:“婆母說平日我們可以在自己院子裡吃飯,卜安回來說宮裡事急,我以為你會很晚回來,就沒叫廚房做的太早,隻燉了湯,你先喝口吧。”
“不算急事,隻是瑣事,但太多,一時處理不完。”
秦煜凝著眼前人的眉,“廉州那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燕國兵跑了,卻起了瘟病,新上任的知州和司馬又不和,陛下覺得我之前在廉州比較熟悉情況,便叫我去看了些奏章,提了些意見。”
“瘟病?”
魏無雙對這個詞非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