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拿著毛筆和日誌本,說的一板一眼:“昨晚隻叫了一次水,可見基本的過程還是具備的,那到底是哪方麵有些問題?您探明世子的情況了嗎?”
魏無雙本來還挺淡定的,被這仨丫鬟搞得反而不自在了,滿臉紅的滴血:“先不說這些,什麼時辰了?世子呢?不是叮囑你們早些喊我起來嗎?”
秋菊有條不紊的回答她的問題:“剛巳時,世子在和老爺下棋,是世子說最近勞累,讓您多睡會兒的。”
“天爺啊,你們幾個淘氣的小皮子,也不知道是誰的丫鬟!”
魏無雙赤腳從床上跳下來,氣急敗壞,“我今天要去廉州!因為臨時起意,我需要早些起來準備的!耽誤我事,我要扣你們月例銀子!”
秋菊笑:“世子妃您且寬心,世子大人已經將所有東西準備齊全了,就等您起來穿戴整齊,吃上早膳,便能出發前往廉州!”
魏無雙這才舒了口氣:“行,今天放你們一馬。”
三個丫鬟伺候她洗漱穿衣,魏無雙到底忍不住問起來:“世子今晨是什麼時候走的?”
“卯時不到。”
秋菊道,“然後直接去了前院找齊管家安排去廉州的事情。”
冬雪補充:“他走的時候,麵色不太好,有些唉聲歎氣,垂頭喪氣,我懷疑是不儘興,夫人您能展開說說嗎?”
魏無雙:“……”
其實她真的不知道他儘不儘興。
但她知道,她是挺儘興的。
雖然隻有一次,但這個過程被秦煜搞得十分綿長。
魏無雙都沒臉和冬雪說。
她在進入房間的時候,腦子還是完全清醒的,她很清楚勾搭秦煜的目的是什麼。
她要搞清楚秦煜的症結在哪裡!
但是從秦煜壓上來開始,什麼東西都亂了起來。
秦煜這個人,怎麼說呢。
表麵清高偉岸,笑容溫潤,說話的時候也好像挺和氣挺親切的,但是骨子裡其實蔫壞蔫壞的。
魏無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是覺得蔫壞。
為什麼呢。
因為他翻來覆去折騰她,卻硬是就差那麼一點都不肯主動,直到她腦袋都有些不清楚了,開始反過來求他,把自己想勾搭人那種心思拋到了腦後,他才開始真正做點該做的事情。
就好像釣魚。
給了餌卻又不想叫你一口就吃掉,就是釣魚也沒有這麼充滿心機的。
所以魏無雙完全從一開始她要主導一切並且探明秦煜的根源問題,變成了——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魏無雙感覺自己十分失敗。
所以,你現在問她,秦煜這人精那麼手段卑劣的浪了一晚上,竟然還是垂頭喪氣唉聲歎氣走的,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這都不行,那怎麼才叫行?
現在她更懷疑是自己不行!
魏無雙雖然前世沒有和江義庭圓過房,沒有親身體會過男女之事,但也沒少聽那些夫人們悄悄討論。
何況成婚前,京都派來的嬤嬤們,也是有所教導的。
她私以為,秦煜這樣,絕對屬於能行的。
但好像事實和她認為的不相符。
一個吃飽喝足的男子怎麼會垂頭喪氣的早早離開?
那不該像是個饜足的貓咪一樣喜氣洋洋的嗎?
混亂,簡直混亂。
算了。
魏無雙將簪子插在頭上,乾脆不想了。
反正她一直以為這輩子也要當尼姑,如今身體上能這麼開心滿足,那其實賺了好多。
她挺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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