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管,有城管。”
“消防呢?”
“有消防局的李局長。”
“城建呢?”
“……”
一連問了任楠幾個部門,任楠的回答都不是他主抓的。
李平生是似笑非笑,任楠臉紅。
作為一個區長,什麼事都落不到你手裡,那這個區長還做什麼做?
“從任區長身上我們可以看到,做官也很簡單。”
李平生喝光了一杯酒:“說說吧,任區長,你在晉安區都乾什麼?拿著國家的工資,總不能不乾活吧?”
任楠臉色通紅:“為晉安區招商引資,主要負責簽字。”
噠、噠、噠!
噠噠噠!
李平生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桌麵上敲動,氣氛登時緊張。
任楠額頭上的冷汗流了出來:“李秘書,究竟,究竟是什麼事,您,您還是明說吧?”
李平生皺眉說道:“任區長都不做事,怎麼會有人向紀委舉報?”
“嘶嘶嘶!”
任楠臉色一僵,驚恐的看著李平生。
說是不做事,但整個官場上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誰能經得起查?
趙啟宏看了一眼李平生,微舔了舔嘴唇。
接著給李平生點煙的空當,看似隨意的開口:“不會吧?喬氏集團在風口浪尖上,此時舉報任區長……大膽推測,是想讓任區長做替罪羊?”
李平生心裡也不得不說一句,趙啟宏真他娘的聰明。
李平生開始問話,就是想給任區長形成壓力,讓任區長喪失理智的判斷,進行得出李平生想要的結論。
趙啟宏這是恰當好處的推波助瀾。
“替罪羊?我看未必,幾百萬的貪汙呢。”
任區長覺得一下就穩了。
幾萬塊錢他拿過,但幾百萬可從來不敢動,也沒人送。
“李秘書,我拿自己的性命擔保,這絕對是汙蔑!”任楠呼吸急促的說道,“是誰露頭舉報,我要和他當麵對質?”
李平生隻是搖頭:“戚天都死了,我敢說是誰舉報?”
“萬一我也死了怎麼辦?”
任楠臉色一變,狠狠咬牙。
李平生不說是誰,隻說戚天,誰不知道戚天要麼死在喬氏集團的手裡,要麼死在孫瀚海手裡!
這就是不動聲色的禍水東引。
“孫瀚海,一定是孫瀚海!”
沉吟了半天,任楠似乎得到了結論。
“任區長,我可沒說,而且你沒有任何證據。”
“是,隻是推測。”
任區長當了這麼多年的官,自然也不是傻子:“戚天的案子一定要查出真相,還群眾一個公道,這個人的身份不能低,我最合適!”
“先把我送進去,再製造我殺人的證據,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
“但他們千算萬算,算漏了一條!”
任楠看著李平生,李平生有些意外:“哪一條?”
“林副書記叫觀音,觀音能救苦救難!”
任楠大聲說道:“她老人家知道我受了委屈,派護法天神李秘書前來救我!”
“謝謝~~”
臥槽!
馬屁拍的這麼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