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關頭,賑災救濟乃是大事,若是有不軌之人,就直接處置了吧。”
謝景淵看了一眼被侍衛壓著走過來的人,麵色凝重的對著謝景卓開口說。
隨著他的話落,跟在他身後的祁山和奉西身上瞬間就迸發出了濃烈的殺機。
手掌握緊了腰間兵刃,眼看就要殺人的模樣。
“三弟說得有道理,若是有人意圖不軌,自然該殺。”
謝景卓也是沉聲說道,縱然不願意讚同謝景淵的話,但是他也清楚,這次去南陵,就是他翻身的機會。
來的時候,母後和舅舅都和他說過了。
這次的事情若是做的漂亮,在父皇的心中,以往過錯都可以抵消。
可若是做不好的話,那自己的太子之位估計就會很危險了。
所以他不會允許任何人來阻礙自己。
“殿下,是我啊,您救救我。”
可此時,那被押著的兩個人,卻有一個忽然開口,語氣柔弱且帶著恐懼害怕。
“妙儀?”
謝景卓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瞬間就站了起來。
仿佛剛才在心中鄭重的決定,都是放屁一樣。
動作凶狠的將那兩個侍衛給巴拉開,拉過其中一個被黑色披風罩住,身形瘦弱的女子。
掀開披風一看,果然是一個眼睛上蒙著布巾的女子,正是顧妙儀。
而邊上的那個人,則是顧妙儀的貼身侍女橙兒。
“殿下,我終於見到你了。”
顧妙儀的聲音哽咽,直接伸手保住了謝景卓,語氣越發委屈
而微微顯懷的小腹,卻是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聽著心愛女子的哭聲,謝景卓縱然是有再多的怒火,此時也都消弭於無形,眼神中都是心疼。
牢牢的將顧妙儀抱在自己的懷中。
同時心中也是在想著,為何自己這麼差勁,讓心愛的女子受這樣的委屈,明明妙儀還懷著他的孩子呢。
“顧姑娘,此去南陵,路途遙遠,而且事關重大,每一個人都經過報備,記錄在冊的,顧姑娘貿然前來怕是不合規矩。”
沈晚坐在謝景淵的身邊,看著兩人互相依偎擁抱的樣子,聲音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殿下。”
顧妙儀聽到這樣的話,好似更加害怕了,如同小鹿一般,更加緊切依靠著謝景卓,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聲音也是小小的。
而這樣的顧妙儀,也果然就引起了謝景卓的保護欲,抱緊了顧妙儀的同時,猛然回頭,對著沈晚就狠狠瞪了過去。
“妙儀來不來,關你什麼事情,你是女子,她也是女子,你來得,她為何就來不得。”
在謝景卓看來,此時的沈晚就是在故意針對顧妙儀。
她就是看不得自己好。看不得顧妙儀好。
“那可不一樣,沈晚是過了陛下名錄被陛下派來的,而且她的身上也是帶著任務,是來幫助治理水患,處理疫病的,而你的這位妙儀姑娘能做什麼,是來照顧你的,還是做解語花的。”
沈晚還沒說話,謝景淵就先開口了。
句句針對譏諷,眼神都是不屑。
“而且半路上,偷偷潛入我們的隊伍,誰知道她是要做些什麼?”
謝景淵繼續說著,眼中都是對顧妙儀的不屑,還有對謝景卓的嘲弄。
“她一個看不見的弱女子,能做些什麼事情,妙儀心思單純,可不想某些女子一樣心思多變狡猾,她隻是離不開我罷了,尤其是現在懷有身孕,更加依賴我而已。”
謝景卓是完全站在顧妙儀的角度著想,覺得謝景淵和沈晚都是故意針對而已。
這兩人心思已經是非常惡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