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差點笑了出來,誰能想到這場必死無疑的刺殺,居然因為換了一個帳篷,就,就這麼快結束了?
段景留下兩人後吩咐他人前去原來的帳篷捉拿叛徒,這時也算卸下一口氣,正想跟自己兄長說點兒什麼,突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仲軒!”段嶽一驚,想起身,卻被傷口牽著一疼,又倒了回去。
“將軍彆動!我去看!”石頭按下想再次起身的段嶽,跑到段景身邊。
“薑大夫,仲軒這是怎麼了?”段嶽著急壞了,剛才段景略過了自己被打的事情,所以段嶽並不知道自家弟弟受了傷。
薑白也快速上前,立馬吩咐石頭將段景抱到旁邊的矮榻上,俯下身去仔細查看他的情況。隻見段景麵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微弱而急促。薑白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發現跳動異常紊亂。
“仲軒他,剛才是不是受了傷?”段景今天穿了一身黑袍,所以一時之間並不容易發現他胸前的血跡,現在放到旁邊的矮榻上,離得近了,段嶽才發現了異樣,薑白點點頭。
“仲軒,你這個傻小子……”段嶽低聲喃喃,拳頭緊緊握起,指節發白。
“薑大夫,仲軒他……”段嶽急切地問道。
“將軍,您先彆著急,我先前已經穩住了段軍師的傷勢,現在軍師雖然暈了過去,但無大礙。”薑大夫一邊施針,一邊說道。
薑白點點頭,迅速從藥箱中取出銀針和幾味藥材,開始為段景施針。她手法嫻熟,銀針精準地刺入段景的穴位,試圖穩住他的內息。
段嶽在石頭的摻扶下緩緩站到一旁,段嶽目光緊緊盯著段景,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他回想起剛才段景的神情,心中更加自責。如果自己當時多留意一些,或許就能發現段景的傷勢,不至於讓他暈了過去。
薑白施針完畢,寫下一個藥方,吩咐大錘去藥房煎藥。她轉身對段嶽說道:“將軍,段公子的傷勢雖然嚴重,但隻要及時治療,並不會有大礙。隻不過段軍師好像體質較弱,所以他需要更長的時間靜養,不能受到任何打擾。”
段嶽點點頭,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他看著段景蒼白的臉龐,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好他,不能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薑白又叮囑了幾句,便起身離開了帳篷,去準備後續的治療方案。
段嶽坐在段景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微弱的脈搏。他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都怪自己根本沒有發現仲軒受傷,還讓他站了那麼久。
“仲軒,都是哥哥的錯。”段嶽低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懊悔。
楊斌這時走了進來,剛剛段景派去的人已經到了將軍原先的住所,楊斌放心不下段錦兄弟二人,正好給段嶽解釋剛剛的事情。
段嶽先是聽見薑白被汙蔑,覺得手段有點蠢,又聽到李源這個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副官背叛自己,感到震怒,聽到後麵這個烏龍,更不知道擺什麼表情了。自己受傷這段時間,看來真把弟弟忙壞了,都忘記通知這些下屬自己在哪兒了,不過也算因禍得福,讓自己安全躲過了一場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