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迪等人一直耿耿於懷羅南沒有參與他們愉快的戛納之行。
於是大家在聚會上提議,再組織一次近一些、可以所有人一起出行的活動。
羅南一家是從巴黎來的,一定沒見過‘山羊賽跑’這種地道的普羅旺斯特色,於是第二次集體出行就這樣成形了。
這次的參與者不僅多了羅南一家三口,佐伊也來了。
一行人不到9點就浩浩蕩蕩的抵達博尼約村,發現這裡早已人山人海。
羅南剛下車走了沒兩步,就被人塞了一張傳單,赫然是‘山羊賽跑’的海報。
海報中除了詳細介紹了參賽的20匹羊和它們優秀的‘騎師’信息之外,還用加粗的字體標注出:
本次比賽獎品多多,呼籲大家積極參與,若想下注可以到xx街xx號的煙草店找老板。
“這到底是‘山羊賽跑’的海報,還是那家煙草店的廣告?”羅南哭笑不得的說。
弗雷迪摸了摸他的兩撇胡子:
“或許都有吧,這種熱鬨的大型活動肯定是多方受益的。”
阿蘭和博尼約的一家咖啡廳老板是好朋友,每年他們都可以在最佳‘觀賽地點’觀賽,因為這個咖啡廳就在出發點旁邊。
而且出發點也是終點線的位置,羊選手們在博尼約跑一圈後要再次回到這裡‘撞線’。
弗雷迪走的飛快,超過羅南的同時,哈哈大笑著說:
“‘撞線’的樣子漂亮得很。”
羅南求助的回頭看佐伊。
佐伊聳肩:
“撞線時‘騎師’需要紮破頭頂對應的水球,那樣子挺‘滑稽’的。”
羅南繼續問:
“可以給我科普下比賽規則嗎,這樣我去煙酒店下注的時候也有一個判斷標準。”
這麼熱鬨的比賽,必須得買一點跟著熱鬨熱鬨啊。
佐伊坦然的說:
“我對規則也不是很了解,它似乎每年都在變,你恐怕要問問彆人了,不過我知道你並不需要去煙酒店下注。”
“為什麼?”羅南疑惑的問。
佐伊指了指麵前的咖啡廳:
“上去你就知道了。”
老板給阿蘭留的位置在三樓露台。
羅南一行人抵達那裡,露台已座無虛席。
現在還不到9點,但大家的‘胃口’都相當的好,每一桌上都有啤酒和葡萄酒。
阿蘭還沒坐下就點好了他們這一桌人的單——22份早餐、20瓶冰鎮啤酒和一瓶冰鎮粉紅酒。
阿蘭回到屬於自己的座位,對羅南說:
“粉紅酒是給你和佐伊的。”
羅南此刻深深感受到了今日的熱鬨氣氛。
看,連早餐都要配酒了!
誰說隻有農夫從早喝到晚?
除了他們這22人的大隊伍,露台上還有一個人格外引人注目。
靠近道路那側,最好的位置上坐了一個比弗雷迪還要胖兩圈的男士。
他一手拎著一本票簿,另一隻手把一隻錢箱晃得叮當作響,嘴裡的雪茄不斷冒出大團大團的煙霧。
佐伊給羅南介紹:
“他是‘山羊賽跑’比賽的官方投注經辦人。”
“官方投注經辦人?”羅南真是大開眼界了。
果然是‘世界杯’啊,高級!
不過他壓低聲音,用複雜的語氣問佐伊:
“那這位官方投注經辦人知不知道,在某一個煙草店裡,有另一個男人正代表著民間力量接受‘場外下注’?”
佐伊用喝水掩飾某種情緒:
“應該不止是一個男人吧。”
“哇哦——”羅南興奮的打開粉紅酒,“真是一場熱鬨的全民狂歡啊。”
那位經辦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不少人搶他的生意,大聲吆喝起來:
“比賽馬上開始,沒下注的要抓緊了。”
羅南喝了一口粉紅酒,看向眾位男士:
“有誰能給我科普一下比賽規則嗎?”
弗雷迪是動物領域的專家,由他給羅南介紹:
“比賽開始之後,騎士會和羊一起跑完規定的賽程,第一個撞線的就是本場比賽的第一名。”
“人和羊一起跑?”羅天海和羅南一樣,對這個比賽完全沒有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