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赫黛利主動提起佐伊,羅南有些遺憾這一趟佐伊沒能一起來。
否則肯定又是一次幸福的‘假期’。
“佐伊說好久沒見你了,不能一起來很遺憾。”羅南回憶起臨走前佐伊送他的樣子。
提起老朋友,赫黛利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
“佐伊一向刻苦,讓她在家裡安心工作吧,出來太多天她會‘焦慮’的。”
羅南悠悠的說:
“其實也不會太久,隻是她提前定好工作計劃了,一個更改後麵的計劃都要變。”
赫黛利扭頭奇怪的看羅南:
“你至少要在瓦朗索勒待半個月,佐伊沒有轉告你嗎?”
藤藝編織挺複雜的,技藝不難,難的是如何運用,羅南來一次不容易,最好完全掌握再回去,這些她全部和佐伊提前交代過了。
羅南也奇怪的笑了下:
“我學東西挺快的。”
赫黛利的眉頭不自然的皺到一起。
看起來這位‘學生’態度不是很認真啊
羅南想到什麼,問赫黛利:
“佐伊說你可以幫我做鐵藝的椅子?”
佐伊建議餐廳室外的家具可以用木質桌子配鐵製的椅子。
她還給羅南推薦了麵前的鐵匠赫黛利,說她做東西又快又好,最主要的是便宜。
赫黛利點頭:
“安頓好可以抽空去一趟我家,那裡有一些成品的椅子,看看是不是合適。”
羅南感謝的點頭:
“那就麻煩你了。”
巴蒂住在瓦朗索勒最熱鬨的城區裡,熱鬨到羅南的車無法開到他所在的那條街裡,隻能停到稍遠的地方,拿著行李步行前往。
這條街道兩側全是把桌子擺出來的商鋪,孩子們在路上奔跑嬉戲,建築裡會傳出女主人做的午飯香氣,‘煙火’氣十足。
“我以為藝術家不喜歡住在這麼熱鬨的地方。”羅南把行李提起來,繞開一個個孩子。
赫黛利也在和騎腳踏車的人艱難錯身:
“其他人不喜歡,但巴蒂喜歡,其實他並不是瓦朗索勒人,隻是哪裡熱鬨住哪裡,最近是看薰衣草的季節,他就搬來瓦朗索勒住,等過幾個月天氣冷下來,他可能就去圖旺山了。”
圖旺山是滑雪勝地,冬天也有不少遊客。
羅南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
“他去參加艾克斯的特色集市,也是因為那裡人多熱鬨?”
是有不少人會去非居住地的集市賣東西,但不會去太遠的地方,比如羅南隻會選擇距離比較近的梅納村,不會去艾克斯,也不會去阿普特。
但瓦朗索勒距離艾克斯70多公裡,瓦朗索勒附近還有山路,並不好開,往返的時間太長了。
巴蒂怎麼會去艾克斯的集市上賣東西呢?
赫黛利耐心解釋:
“巴蒂剛從艾克斯搬來瓦朗索勒,如果佐伊早一點問我,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是最近才知道瓦朗索勒來了一個會藤藝編織的手藝人。”
羅南點點頭,表示理解:
“前幾個月艾克斯熱鬨,旅行高峰期。”
如果巴蒂是個愛熱鬨的人,又喜歡追逐人流‘四海為家’,那麼去艾克斯生活很合適。
赫黛利尷尬的笑了兩聲:
“是呢,夏天艾克斯的路上全是女大學生。”
羅南:“?”
羅南在一個家庭餐廳門口看到了他的‘師傅’巴蒂。
魯西永的商鋪老板並沒有抓住巴蒂的外形特征,他不是‘很瘦很白’,而是‘極其瘦’和‘像羊脂玉一樣白’,並且高的離譜,羅南覺得巴蒂可能有近1米9的身高。
請注意,這裡絕不是誇讚巴蒂外形條件優秀的意思,羅南認為這個會藤藝編織的藝術家有一股明顯的‘病態美’。
如果不是他的笑聲極富穿透力,距離好幾米就能聽到,羅南一定會覺得這個家夥是個病人。
可能是等人太無聊,這位偉大的藝術家給自己找了一點事情乾——和餐廳裡的女客人聊得熱火朝天。
赫黛利一連叫了巴蒂兩聲,他才想起來站在這裡是另有目的。
“赫黛利!”巴蒂終於發現了羅南他們,熱情的張開懷抱,但目標是赫黛利,“你又漂亮了。”
赫黛利用一套‘交際舞步’回饋巴蒂的熱情。
她靈活的躲開巴蒂的懷抱,冷漠的說:
“巴蒂,有的時候你真的很像我家的狗,明明幾分鐘前才見過麵,玩了一圈就會像幾天沒見那麼熱情,兩個小時前去我家說,可以讓羅南住在你家的人不是你嗎?”
巴蒂沒有理會赫黛利的挖苦,紳士的對羅南前傾了一下身體:
“你好羅南,我很開心你能迷上藤藝編織。”
赫黛利的任務完成了,和羅南告彆:
“我家的地址你記下了吧?晚一點可以過來看看椅子,那你們忙吧,我走了。”
“不去我家喝一杯嗎,赫黛利?”巴蒂熱情的邀請,但回應他的隻有一個消失在街角的背影。
他撇了撇嘴,對羅南說:
“現在的女孩越來越高冷了。”
羅南覺得有必要好好感謝一下赫黛利。
能看出她真的一秒鐘都不想和巴蒂待在一起。
“這幾天要打擾你了。”羅南禮貌的對巴蒂表達感謝。
巴蒂熱情的對羅南招手:
“不打擾,我就喜歡熱鬨,赫黛利不喝咱倆喝,走,買酒去!”
羅南:“.”
來之前,羅南曾讓佐伊幫忙詢問是否需要‘交學費’,赫黛利給佐伊的回複是巴蒂拒絕了,說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