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古槍對羅南的吸引力無疑是巨大的。
隻要見識過一次複古槍的魅力就再也無法正眼看正常的槍支了。
你的前主人名聲顯赫嗎?
你有能講的出故事的曆史嗎?
你有底蘊嗎?
這可是最看重曆史厚度和底蘊的普羅旺斯
尤其當羅南發現原來一個人可以擁有7支來福和9支長槍,而打獵的真正意義不是擊中獵物,而是讓自己玩的開心後就更加無法摒棄在家裡陳列幾把複古槍的想法了。
但加布裡埃爾的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收下它,要如何‘回禮’呢?
羅南可送不出去與兩把複古槍等價值的東西。
考慮到羅南有可能的疑慮,第二天加布裡埃爾到訪時自帶了‘答案’。
和他一同出現的,還有一位和巴蒂氣質頗為相似的高瘦男人,隻不過是‘消音’版本的。
“這就是我和你提起過的朋友馬裡尼。”加布裡埃爾給兩個人做介紹,“馬裡尼,這便是那位能幫你加入協會的厲害家夥,羅南。”
羅南禮貌的對馬裡尼伸出手:
“你好。”
馬裡尼輕輕握住羅南的手,發出自出現後的第一道聲音,以證明自己不是啞巴:
“你好。”
“去後院吧。”羅南給兩位客人帶路,“加布裡埃爾上次來我家時,後院還沒收拾出來。”
加布裡埃爾摟住羅南的肩膀,開心的說:
“快去帶我看看托馬斯和歌迪亞口中那個不遜色於艾克斯任何酒店的美麗後院吧。”
加布裡埃爾可不是一般人。
什麼好看的景色、好吃的東西、好玩的女人他都見識過。
表現出來如此熱情,還是由於他身邊的這個人。
三人坐下後,這位阿普特的糖果大王很快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羅南,我還是希望能讓馬裡尼加入協會,你可以幫幫我嗎?”
若不是了解加布裡埃爾兒女雙全、婚姻幸福,羅南都要懷疑這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正當關係了。
好吧雖然兒女雙全、婚姻幸福也不能代表沒有什麼,不過何苦這麼執著呢?
“加入協會能給馬裡尼帶來什麼?”羅南上一次就想問加布裡埃爾了。
難道馬裡尼也要開什麼商鋪?
同樣希望這些普羅旺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能去捧捧場?
馬裡尼不善言談,由他的嘴替加布裡埃爾回答這個問題:
“馬裡尼是我從小的玩伴,他是一位很厲害的雕塑家,但藝術這個行業不是靠錢就能堆積出來一條‘康莊大道’的,至少在普羅旺斯不行。”
加布裡埃爾用更加淺顯易懂的道理給羅南解釋:
“我花5萬法郎拍下馬裡尼的作品,無法讓他的作品在下次拍賣上依然值5萬法郎,但如果某位大人物在拍賣會上對他的作品進行過幾句不錯的點評,那麼也許馬裡尼的作品之後就值6萬了”
他苦澀的晃了一下手裡的粉紅酒:
“在普羅旺斯,聲譽和名氣比事物本身的好壞重要的多得多,我們最愛的粉紅酒就是最佳反麵例子。”
羅南皺著眉毛問:
“你希望讓馬裡尼去協會裡收獲一些聲望?”
加布裡埃爾點頭:
“對,咱們協會裡的人涉及各行各業,我認為那是積攢名氣的好地方,同時我也在推薦馬裡尼加入其他我所熟悉的類似組織。”
羅南砸了下嘴,潤色道:
“理解,不過我認費這麼大力氣做這件事,收獲並不成正比啊,這隻是你認為的理想狀態,是否有幫助還有待考證。”
羅南說的很好聽了。
他覺得加布裡埃爾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加入協會也許對馬爾尼的事業是會有一點點幫助,但就憑協會裡那點人微乎其微。
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多做幾個作品呢。
不過加布裡埃爾不以為然的說:
“沒費多少力氣啊,就花了一點點錢而已,伊內斯太嚴格了,沒辦法‘通融’,其他組織和協會最多2萬法郎就能買到名額了。”
羅南嘴裡的粉紅酒險些從鼻孔裡噴出來。
2萬法郎.是‘一點點’錢?
而且你還花了好幾個‘一點點’?!
羅南再次審視起不善言辭的馬裡尼。
該死的.這兩人不會真有點什麼吧?
話聊到這裡,加布裡埃爾終於想起今天的‘正事’:
“看看我給你準備的開業禮物!”
他把隨行帶來的箱子拿到桌子上,語氣沒有任何波瀾的說:
“你今年剛拿到執照,確實需要一點熟悉的時間,所以我給你帶來的是兩件‘小玩具’,等明年我再送你一把‘大玩具’。”
箱子打開,露出了兩把造型精美的手槍。
隨即加布裡埃爾開始講述它的故事:
“這是一對18世紀中期的法國本土手槍,生產日期大概是1750年,它們最開始是燧發槍配置,後來在19世紀初更新為撞擊式點火係統,這表明它們和其他複古槍不同,這幾百年來一直在被使用,我已經檢查過了,槍況非常好。”
他給羅南展示槍管的部位:
“8英寸長八角形炮管上有金色鑲嵌花紋,炮管的口徑約為0.63英寸。”
加布裡埃爾又展示起了槍托和槍身:
“瘤木槍托,也作了金屬飾紋,槍身上還刻有製造商的名字——約瑟夫·拉莫特。”
之後他把兩隻槍推到羅南的麵前:
“它們現在是你的了,祝你餐廳紅紅火火,一切順利!”
法國人沒有拒絕禮物的習慣,但羅南這次不得不為難的把槍推了回去:
“這禮物太貴重了。”
普羅旺斯人熱情且直接,加布裡埃爾坦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