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不見,巴蒂體型稍微胖了一些,不像夏天看起來那麼‘病態’了,不過和其他人比還是瘦了不少。
“羅南,我的朋友,你又帥了!”巴蒂興奮的張開懷抱把羅南抱住。
羅南拍打著他的後背問:
“來盧爾馬蘭辦事?還是路過這裡?”
瓦朗索勒距離盧爾馬蘭非常遠,他不相信巴蒂是無聊溜達到這裡的。
也不相信他是專程來給餐廳捧場的.如果是這個原因他應該在開業那幾天來才對。
巴蒂放開羅南,踮起腳尖向餐廳裡張望:
“這個問題一會再說,今天有藝術家聚會嗎?”
佐伊在盧爾馬蘭形成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藝術家圈子,有些聽到消息的藝術家沒有提前約時間,也會來羅南的餐廳碰碰運氣.隻不過這種情況不常發生。
羅南沒忍住笑出聲來,心想巴蒂果然一點都沒變啊,哪裡有熱鬨他就會出現在哪裡。
他笑著搖頭:
“你來的不是時候,今天沒有藝術家聚會,不過我這個‘藝術家’可以和你喝兩杯,需要嗎?”
巴蒂哈哈大笑的摟住羅南的肩膀:
“需要,當然需要!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我有多想你啊羅南,我們今天必須好好喝幾杯!”
羅南親自帶這位客人去座位:
“最近來了一批不錯的粉紅酒,我拿給你嘗嘗。”
巴蒂突然停下腳步:
“不著急,喝酒之前先帶我參觀一下你這個普羅旺斯最具特色的餐廳吧!”
“怎麼樣?我這個‘徒弟’沒有給你丟人吧?”羅南帶巴蒂在餐廳轉了一圈。
巴蒂認真看了每一種和編織有關的飾品元素,嘖嘖稱奇的說:
“我聽說在意大利有一些餐廳,它們既是吃飯的地方,又可以作為小型展館.我認為你這裡也完全可以向那個方向發展。”
羅南的餐廳裡遍布和編織有關的元素,這些東西在普羅旺斯甚至是法國都不常見,即使不吃飯也能進來看好久。
“這個.”羅南挑了一下眉毛,“這個我還真沒想過,這些編織物目前就是裝飾的作用。”
巴蒂笑著拍了下羅南的肩膀:
“我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連室外都幾乎坐滿了。”
10月下旬,普羅旺斯白天的氣溫已來到了二十度以下,陽光直射不到的地方會明顯感覺到冷。
但羅南餐廳的室外區域還是有許多客人,說明顧客寧願吹冷風也想儘快吃到食物.這是對餐廳菜品最大的肯定。
“走,我們去喝兩杯。”羅南笑著帶巴蒂去他的座位。
他默默把巴蒂的話記在心裡。
一切對餐廳有可能有幫助的提議他都會認真采納。
‘藝術家們’果然需要多多交流啊,幾句話就給他提供了一個新的發展思路。
坐下後,巴蒂恢複成了羅南熟悉的樣子——既健談又熱情。
他開心的講述著羅南離開瓦朗索勒後發生的事情:
附近搬來了幾個陌生女鄰居、又認識了哪些女藝術家、和誰一起吃了飯、現在的廚藝到了什麼水平.
“你給我的菜譜真的太好用了,你知道嗎,以前我總是被聚會排除在外.現在因為你教的那兩道菜,她們偶爾會邀請我了!”巴蒂開心的說。
見到巴蒂對吃飯的興趣提升了,羅南也開心的說
“一會我再教你兩道,未來你就有四道拿手菜了。”
巴蒂拿起杯子對羅南揚了一下:
“不著急,不著急,以後有的是時間。”
羅南也舉杯:
“之後還會來盧爾馬蘭?對了,你究竟來盧爾馬蘭乾什麼,剛才還沒回答我。”
巴蒂和羅南碰了一下杯:
“我打算搬到盧爾馬蘭住一陣子。”
“啊?”羅南放下酒杯疑惑的問,“你不是最愛熱鬨嗎?”
巴蒂是一個四處為家的人,夏天他住在遊客繁多的艾克斯,到了7月又追著遊客去了薰衣草的故鄉瓦朗索勒。
可以說他就是個遊客探測器,遊客去哪他去哪裡。
巴蒂平攤手掌:
“冬天無論去哪裡都沒有熱鬨看,普羅旺斯人冬天都忙著在家裡造人,以往冬天我會去圖旺山滑雪,但是去了那麼多年也沒有意思了。”
羅南給他倒酒,善意的提醒道:
“那你也不該來盧爾馬蘭,這裡什麼都沒有。”
“不不不!”巴蒂用食指指桌子興奮的說,“普羅旺斯藝術家圈都在傳——盧爾馬蘭有一個藝術家老板開的特色餐廳,那裡時常會有藝術家聚會,特彆熱鬨。”
羅南指自己:
“藝術家老板?”
上帝,這個頭銜真的給他做實了嗎?
巴蒂側著腦袋問:
“難道不是嗎?編織技藝也屬於藝術的一種啊。”
羅南笑著搖頭,無奈的說:
“好吧,不過聚會不是每天都有,沒有你想的那麼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