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離著老遠對那服務員說:
“告訴後廚不要減辣,用傳統的做法做。”
阿斯特麗德繼續喝酒、羅南繼續和旁邊的人聊天,但其他人聊不下去了。
這兩個人看起來完全不像不熟的樣子啊!
阿斯特麗德有其他事情要忙,提前離開了,這情況在以往的聚會中從未出現過。
每次聚會她永遠都是喝到最後的那一個。
這更加讓會員們堅定了猜測——這次聚會是阿斯特麗德特意為羅南舉辦的,她根本沒有顧及自己的時間,隻是著急的想要把這件事快速落實。
而阿斯特麗德女士也用非常‘明確’的態度回應了這些人的猜測。
“菜不錯,裝潢也不錯,喝粉紅酒的人也很多,以後我會常來的。”放下這句話,這位神秘的貴族女士匆匆離開了餐廳。
羅南對阿斯特麗德投去感激的笑容。
雖然這一次見麵阿斯特麗德沒有教他任何東西,但終於是把這些大人物‘請’來了。
他不能辜負阿斯特麗德的‘成全’,必須要好好的用一用這些沃克呂茲省的大人物,絕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輕易的離開了!
“大家吃完晚飯再走吧,我這裡有許多特色的菜品和甜點。”
不等羅南說完,科倫坦笑著摟住他的肩膀,和他一起返回餐廳。
“當然要吃完晚飯再走,你這裡的菜那麼好吃,我以後也會常來的,走走走,進去繼續喝!”
羅南眼睛瞪的好大。
阿斯特麗德到底有什麼背景.這些人又知道些什麼他不知道的消息呢?
隻是一句‘會常來’就讓這些官員的態度變成這樣了?
上次聚會這幫人對他可敷衍了!
“我正有事要請教你,我們進去邊聊邊說。”羅南笑著讓服務員給那桌又拿去了幾瓶粉紅酒。
因為加班,布蘭科沒有趕上去參加羅南餐廳的萬聖節活動。
細想下來,10月份他隻在開業當天光顧過一次羅南的餐廳。
作為盧爾馬蘭最核心的商鋪、振興的希望,布蘭科認為他應該提高一下去那裡的頻率。
畢竟在裝修階段,他每周都要去一次的。
他這個村長要多去幾次,才能讓羅南知道政府對他‘義無反顧’的支持態度。
於是今天下午他給妻子打電話,讓她不要做晚飯,下午5點在羅南的餐廳見麵。
下午4點45,布蘭科結束了工作,溜溜達達的從政府辦公樓向商業街的方向走。
商業街上還有一些沒來及拆除的裝飾,孩子們也依然在圍著南瓜燈做遊戲。
這裡是盧爾馬蘭,又不太像盧爾馬蘭。
布蘭科覺得這種感覺奇妙的無法用言語描述。
他唯一能夠總結出的東西就是——盧爾馬蘭發生的一切變化都是由羅南而起的。
在明年要呈現給沃克呂茲省旅遊局的報告中,布蘭科把盧爾馬蘭描述成了一個和呂貝隆其他小山村完全不同的村子。
在這裡有中世紀的古樸建築,又有與大城市接軌的新興節日;有樸實的村民,又有衝破的幾百年認知固化、走出家庭的勇敢婦女;有任勞任怨的農夫,也有思想與世界接軌的新銳藝術家.
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部圍繞著一個關鍵‘零件’運轉——那便是羅南。
“盧爾馬蘭現在隻缺一個可以讓其他零件也同時運轉起來的‘軸’.但無論如何這個‘軸’都不能離開羅南。”
事實上,布蘭科在很久之前就否定了羅南的提議,他認為粉紅酒並不是一個理想的‘特色’之路。
他會讓盧爾馬蘭在發展的過程中遇到太多太多的阻礙。
但布蘭科又不想直接拒絕羅南的提議,因為他知道羅南真心希望盧爾馬蘭好。
他最近在積極的尋找羅南能做的其他特色,找到之後,他會帶著結果第一告訴羅南的。
思緒紛飛間,布蘭科已來到羅南的餐廳門口。
伊莎貝爾見布蘭科來了馬上把他請進去:
“羅南可能暫時脫不開身,他在接待其他朋友。”
布蘭科和藹的說:
“沒事,我就是來吃飯的,不用叫羅南了。”
他坐到座位上翻看菜單,餘光看到羅南正在一個大長桌上被人‘敬酒’。
布蘭科笑著看過去,想看看這又是哪個人被羅南的‘魅力’或者‘能力’折服了。
這一看不得了啊。
布蘭科差點站起來衝過去。
那個貼著羅南耳朵說話的,不是沃克呂茲省工商業聯盟的科倫坦嗎?
布蘭科上次去工商業聯盟,連給他吃了兩次‘閉門羹’的討厭家夥!
等等,等等!
那個在給羅南斟酒的,似乎是沃克呂茲省農業委員會的朱莉特?
這個女人差點因為一個微小到不能再微小的理由給盧爾馬蘭開下巨額罰款!
他們怎麼和羅南坐到一起了??
最讓布蘭科吃驚的是——這些人的杯子裡全部是粉紅酒!
布蘭科馬上叫回了離開的伊莎貝爾:
“你偷偷告訴羅南,我今晚想和他談談。”
不弄清楚狀況,布蘭科今晚睡不著覺的。
伊莎貝爾為難的說:
“但是.他們可能會喝到很晚呢。”
布蘭科堅定的說:
“即使喝到淩晨,我也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