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芊很怕他。
怕得要死,這兩年他時不時弄點事情來為難她、羞辱她。
現在她的父親不在了,他完全沒了顧慮,也就更加肆意妄為。
準確來說,即便她父親還在,他也不需要顧慮什麼。
晏家在港澳兩城權勢滔天,橫行霸道,根本沒人敢與他叫囂。
時芊從進門到現在,足足過了五分鐘。
晏池還未抬眼看她,她站在原地,額頭背後熱汗不斷湧出,酒席上喝的酒也清醒了一大半。
這時,男人合上雜誌,放下交疊的長腿,掀起冷冽的狹長鳳目,嗓音低磁:“過來。”
時芊應激性地渾身顫抖了一下,腳下未動,額頭的熱汗加速滑落,語氣儘可能地冷靜。
嗓音輕軟:“晏先生,今天是你和溫姨的婚禮,她這時候肯定在房間等著急了。”
晏池聲音低了下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過來,坐我腿上。”
時芊抓緊了裙擺,一臉抗拒,“你和溫姨已經結婚,我們再這樣不合適。”
她還是懂道德倫綱、禮義廉恥的。
晏池興味地勾勾唇,起身來到她麵前。
他比她要高很多,她在他麵前,就是一隻弱小可憐的奶白兔。
時芊覺得離危險離太近,下意識保護自己,後退幾步,眼神裡充滿警惕。
晏池喜歡折辱這朵小玫瑰。
好多次,時芊看到那雙帶著侵略和破壞性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意猶未儘、流連忘返。
晏池笑看她無措的舉動,雙手抄在西裝褲袋,神色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