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芊拜過師傅,單獨對付一個人,一般情況不在話下,剛才是因為有保鏢才沒敢動手。
林四海再怎麼厲害,也是一把老骨頭了,加上沒有任何防備。
一時間,寂靜的房間響起骨頭嘎吱脆響,他麵露痛色:“你,你竟敢對我動手……唔。”
時芊順手給了他一嘴巴,又拿下床上的裝飾布將人捆綁在椅子上。
一套動作下來,時芊舒心極了,用腳抵在他胸前,“你剛是說溫淑雅把我送給你?”
踩在胸口的腳驟然用力,林四海喉嚨裡發出兩聲嗚咽,眼神充滿不敢置信,拚命點頭。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時芊從腳踝的鞋襪裡拿出一個刀片,順著老男人的胸口往下,在某處停留,“告訴我,不然……”
小姑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這抹笑如孩童般天真,卻隱約透著殘忍。
房間的隔音很好,外麵的熱鬨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林四海好歹在江湖中也是駭人聽聞的大人物,沒想到過,會有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偷襲的一天。
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老臉該往哪裡放。
老男人眼裡的憤怒清晰可見,被綁在身後的手試圖給自己鬆綁,誰知緊得很,倒也不是不行,需要時間罷了。
時芊見他不說話,刀片利索劃破他的褲襠,笑著道:“再不說,我真要動手了!”
林四海沒想到她竟然敢,氣得額頭突突,表麵倒是不動聲色:“還能是因為什麼,淑雅想擺脫你這個累贅,把時家的東西占為己有。”
時芊眼神微閃。
林四海嘴角一哂,悠悠道:“你以為她真對你好啊,小姑娘畢竟就是天真,說不準,你父親的死都是她造成的。”
時芊微微一愣,腦海快速閃過這幾年與溫姨相處的時光。
溫淑雅是時慶同父異母的妹妹,小時候走丟,前幾年回到時家,生活作風簡樸低調。
因為她的出現,時芊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長年忙於工作,忽略她是常有的事。
自從溫淑雅回到時家,時芊覺得父親變了,不僅比以往顧家,對她的關心也更多了。
所以,時芊一直把溫淑雅當作是親生媽媽一樣看待,有什麼都會與她分享。
要真是林四海說的這樣,溫淑雅理應是那種心思縝密的人,她難道就沒算到這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