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手受傷未愈,隻能用左手無力的拍著冰冷的門,幽暗的走道陰森靜謐,沒有人回應她的話。
空氣中翻湧的灰塵吸入肺腑,梁含月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大概是藥效還沒有完全過,身子綿軟無力,站了沒多久雙腿就開始打顫。
轉身回到床墊坐下,環顧著四周,一堆沒用的雜物,就算想找個東西把鎖砸掉都找不到。
昨天是尤時雨把自己關在洗手間裡,今天顧景沉直接把自己關進地下室,他們還真是狼狽為奸,天生一對。
梁含月想到這些,忍不住笑了一聲,低頭時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還記得以前顧景沉追求自己的時候,有一次在一百多公裡外的縣城拍攝,自己被人反鎖在一處荒廢的房子裡,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陳沐沒有跟組,她也沒有助理,信號不好,求救電話都打不出去,眼看著夜越來越深,荒廢的房子斷水斷電,她都要絕望的時候……
顧景沉就像天神降臨,撬開了鎖,拿著一盞燈光出現,驅趕走她世界裡所有的黑暗。
那一刻,她在顧景沉的眼神裡看到了緊張和害怕,好像害怕失去生命最寶貴的東西。
她相信顧景沉那時候的真心,卻忘記了真心瞬息萬變,曾經拯救自己的那盞燈光今天親手將自己推下深淵。
鼻子泛酸,眼眶濕漉漉的,好像有什麼要流出來。
梁含月仰頭,拚命的將眼淚逼回去,“沒什麼好哭的,梁含月,他不值得你再為他傷心了。”
可是三年的感情啊,又怎麼能說不痛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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