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梁含月手上的針被護士拔了,貼著醫用膠帶,在床上待膩了,下床在沙發上坐一會。
一杯水沒喝完,靳言臣推門而入。
她立馬放下水杯起身,乖巧的叫了一聲,“靳總。”
靳言臣微微斂眸,走到沙發旁坐下,吝嗇的說了一個字:“坐。”
梁含月在旁邊的沙發和他身邊之間猶豫了下,最後還是選擇坐在他的身邊。
男人坐下什麼也不說,後背靠在沙發上,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梁含月盤算了一肚子的話,在見到他的這一刻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糾結的捏著自己的手指。
片刻,緩緩開口,“靳總……”
靳言臣慢慢掀起眼簾掃向她。
她深呼吸一口氣,真誠的感謝他,“謝謝你救了我。”
要是沒有靳言臣,自己現在大概是去投胎的路上了。
這是救命之恩。
靳言臣濃密如扇的睫毛下一雙烏黑的瞳仁平靜無波,倒是薄唇輕挑,“又隻是口頭感謝?”
嫌棄她的感謝太沒誠意。
梁含月輕輕地搖了搖頭,攥緊成拳頭的掌心早已汗津津的撐在沙發上,在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慢慢地湊到他麵前。
薄唇就在眼前,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靠近,心跳就越快。
就在心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的時候,梁含月閉上眼睛直接懟上他的唇瓣上。
柔軟乾燥的唇瓣,帶著淡淡的煙草味,不過是短短一瞬的接觸,梁含月卻渾身一顫,飛快的坐了回去。